旅館中,諾維幾人回到套間,一推開門,就是一副美男出浴的場景。
祁睿周身水汽氤氳,滴著水珠的金色短發略顯淩亂,襯衣沒扣,浴衣鬆鬆垮垮搭在身上,水珠從他的脖子往下流淌,沒入線條分明的胸肌,繼續往下……
諾維快速捂住秋的眼睛。
祁睿隨意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平和:“借用一下浴室,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最近辛苦,好好休息。”
說完,他抓著自己的衣裳走回房間。
寂靜得可怕的客廳中,幾人恍惚聽到房間落鎖的聲音。
辛苦了!
他們終於又聽到大殿下這句話了!
天知道,自從拂央沉睡,他們一直小心翼翼伺候著這尊大佛,極力縮小存在感,不敢輕易去煩大殿下。
這也導致他們工作量大大增加,苦不堪言。
現在好了,會笑著說話的大皇子終於回來了!
幾人深感拂央的重要性,更是決定以後一定好好保護女巫。
左右瞧瞧,拂央與大殿下的房間門緊閉,辛羽與伊爾的房間門也緊緊關閉著。
維克托眼神曖昧,用肩膀撞了撞尤他,攬著諾維,不懷好意笑道:“果然,有女朋友哄了就不一樣了。”
這兩扇緊閉的門……
好友這容光煥發的樣子,這紅潤得生怕彆人不知道剛才做了什麼的薄唇,還有下唇暗紅色的破皮處,嘖嘖。
對比起前幾天沉鬱冷淡的男人,現在的祁睿簡直正常得有些蕩漾了。
諾維將他的手掙開,順勢放開捂住秋的手,淡聲道:“一不一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再說,過幾天或許就得被打包扔去沙漠種綠植。”
維克托頓時警鈴大作,快速衝進房間。
好友忙著跟拂央培養感情,應該沒空檢測周圍吧?
幾人各自回房,秋默默瞅向諾維,撞上對方溫柔的笑臉,表情一愣,隨即冷笑,用口型道:“渣男。”
“砰”一聲,房門被秋毫不留情關上。
諾維:?
什麼渣男?
他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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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央的房間內,剛洗完澡的小女巫打開浴室,身後的熱氣爭先恐後湧出來,雲霧繚繞。
她邊走邊擦拭長而密的頭發,視線不經意落在沙發上,瞳孔放大。
“你怎麼來了?”
女巫穿著一條純白色的睡裙,花苞裙長度停在膝蓋,鎖骨下方的方領不大,露出了三指寬的雪白。
偏生她表情疑惑,紅唇微張略顯詫異,往日的靈動俏麗搖身一變,清純得有些不像傳聞中的女巫。
祁睿眼神好似燃起了某種熄不滅的火,嘴角漾起笑意,走過去,將人抱在懷中。
他大踏步走到床前,動作輕柔把她放在床上。
而後,他十分紳士地接過她手中的毛巾,細細將水分吸乾。
一團黑影準確無誤地籠罩在她的頭皮和頭發上麵,一個響指,拂央一頭濕漉漉的長發瞬間乾爽起來。
粘在一起的濕發一下子蓬鬆開來,拂央瞬間感覺負擔輕了許多,抬手抓了一綹頭發檢驗,滿意得直點頭。
她也有魔法道具能用,但祁睿要做二十四孝男友,她便準了吧!
在女巫笑靨如花的眼眸中,祁睿好整以暇勾起一個弧度。
旋即,一件衣袍落在拂央頭上,遮天蔽日,一下子奪走光明。
男人聲音穿過衣袍,清晰地闖入拂央耳朵裡。
“現在,讓我們來討論討論,風雲館的風光。”
拂央瞬間炸毛。
這件事不是已經揭過去了嗎?
她剛才花了那麼長時間“哄人”,難道隻是餐前小菜?
雖然她也挺喜歡跟他親昵的……
可是!
他先做了惡人,現在還要反過來追究她,那就不對了!
“祁睿!”
拂央不高興。
她都沒追究他,他好意思還來說這件事?
將衣袍扯下來,手中綿軟的觸感讓她下意識低頭看去。
這不是祁睿剛才披著的浴衣嗎?
所以……
拂央緩緩抬頭,正臉朝向祁睿,華麗麗地,傻眼了。
浴袍脫去,眼前的男人沒有穿睡衣,而是換了一套新的襯衣西褲。
杏白色的襯衣中間是剪裁獨特的荷葉領,中間沒有完全扣上,好像有點著急,隻草草扣了幾個,敞開大片胸膛。
下擺塞在修身的褲腰裡,明明是簡單的黑色西褲,卻將男人健美的身材襯托得淋漓儘致。
這種款式的襯衣,拂央見過很多人穿,但在他身上就是彆樣好看,給這位矜貴的皇子添了幾分痞子的味道。
一個勾著狐狸笑的雅痞皇子。
不是,這麼騷包的襯衣,你在勾引誰!
拂央眼神飄忽,不敢直視麵前的男人。
直覺告訴她,這事要是說不好,自由岌岌可危。
襯衣上的扣子僅僅扣了三顆,祁睿紅唇微勾,表情似笑非笑,慢條斯理地移動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