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他自曝。
阿拉斯托勾起一個陰冷的笑,背對著月光的身軀好像穿越幾世紀的惡魔,看起來陰森無比。
女巫拂央,女巫拂央!
阿拉斯托不由默念兩遍拂央的名字,仿佛在咀嚼這個即將為己所用的妙人兒,心旌搖曳。
這具逐漸衰老的軀體在沸騰。
像是靈魂深處升起的渴望在叫囂,瘋狂渴望年輕健康的身體,以及無上的權利。
本來以為女巫擁有通靈之力已屬不易,沒想到,她似乎認識這塊石頭。
這麼有用的女巫,他可得好好想辦法合作。
阿拉斯托笑容滿麵,眼角的褶子密得可以裝下幾隻蒼蠅。
他狂妄至極,壓根不怕自己的秘密泄露,倨傲道:“魔物很怕這塊石頭,因而聽命於我。”
祁睿聲音冰冷,幾乎一字一頓問道:“你做了什麼,讓它們肯乖乖待在這裡?”
貪婪的魔物不可能輕易臣服,即使它們害怕這塊石頭。
但阿拉斯托平時都在庫明珂國,不會天天來這。
他做了什麼事情,才讓這群魔物定在這裡,壓抑本能?
還是……魔物的出現,實際上有規律?
一種在人類世界看不出來,但能在神靈山中找到的規律?
阿拉斯托哈哈大笑,聲音回蕩在山間,被呼呼風雪刮散,詭異得像樹精鬼怪的尖聲獰笑。
“既然你們知道我做過什麼,難道猜不出來?”
貝朗虛弱地咳嗽兩聲,低低道:“他抓人做實驗,那些人有一半被賣出去,一半落入魔物腹中。”
他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現在的虛弱純屬因為沒吃飯。
阿拉斯托睨他一眼,對貝朗曝光他老底的行為見怪不怪。
順著貝朗的話,他兩手一攤道:“人肉是對魔物最好的獎勵,我不斷試探魔物的智力,能服從到什麼程度,可以接受多少指令……”
人渣!
所有人不約而同在心裡罵他。
阿拉斯托側身勾勾手指,黑蟒乖巧地附下頭顱,任阿拉斯托坐上自己的頭部。
“我的蟒可是很累的,每天往返於神靈山和半山莊園。”
原來如此。
阿拉斯托身份不低,如果親自往返,每天一趟的頻率肯定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但是,由蟒蛇出行就不一樣了。
沒幾個人知道阿拉斯托已經簽訂了契約獸,由蟒蛇出麵是最好的。
而且蟒蛇本身具有冰魔力,加上阿拉斯托的部分力量,幾乎來去自如。
祁睿神色凝重,深邃的眼眸泛著寒光,比雪夜還冰冷。
他輕啟薄唇:“初步與魔物建立溝通渠道之後,你聯係上羅蘭假裝做生意,送了一批一模一樣的貨物。”
羅埃德有魔力。
阿拉斯托肯定在這批貨裡設下層層魔法,導致羅埃德察覺不出來。
“經過麥北城,再由大衛侯爵的情婦幫忙,把兩人的貨調換了。”
他一句句慢條斯理分析:“在兩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達到你的目的,對嗎?”
阿拉斯托目露讚賞,撫掌笑道:“不愧是奧古斯。羅埃德這個蠢貨,連自己妹妹的東西也要私吞。”
準備給羅埃德運回國的那些貨中,有12是給簡的。
羅蘭兄妹的紛爭已經十多年。
作為“老朋友”,阿拉斯托知道他會怎麼做。
不出意外,羅埃德吞了所有。
“你能知道羅埃德與我的來往,想必也知道我們兩家的淵源。”
就像坊間曾經傳聞的一樣,無非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他的父親像個窮儘一生、俯首向老羅蘭夫人稱臣的失敗者。
就連生了重病,不清醒了,父親還在要求他一定照顧羅蘭家。
他依言做了。
羅蘭兄妹愚蠢貪婪,隻知道跟他要便利、要渠道、要關係。
他不合作,這兩人就會喊來母親,由老夫人對著他哭訴自己父親的遺言。
周而複始,直到那個老女人終於死去。
當父親和那個女人相繼離世之後,他的麵具馬上碎裂。
他為什麼要為了這兩個蠢貨搭上自己?賠上整個未來?
就算他和羅蘭兄妹認識了二十多年,但那是父親的執念,不是他的。
簡能力不錯,如果一直這麼聰明,他可以拉她一把。
可惜,她太容易被怨恨衝昏了頭腦。
因為不甘,她匆匆將自己拘於一個小小的侯爵府,眼界越來越小。
“綁架聖女是簡的計劃,我隻幫忙出幾個人手和道具。”阿拉斯托眼神定在辛羽身上,戲謔中摻雜惋惜。
比如失魔藥。
辛羽心頭一跳,和拂央視線交接,兩人同時驚呼:“失魔藥!”
阿拉斯托目光炯炯,不置可否,繼續說著羅蘭家的故事。
綁架聖女一事敗露,他當機立舍棄了簡·羅蘭。
不是因為怕被查到,而是再也不想沾上這兩兄妹,蠢得晦氣。
羅埃德自不必說,目光短淺,空有雄心壯誌,卻沒有相匹配的實力。
若不是這世道的資源對男性傾斜,他爭不過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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