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鐘,忽然來了一桌客人,送上來一張歌單,點了50首歌曲。
天呢,大款呢。小秋讓服務生拎了一打啤酒,進了包房,想敬客人酒,一進包房,她愣住了,包廂裡隻坐了一個人,竟然是葛濤。
小秋蹙著眉頭問:“你來乾啥?”
葛濤說:“聽歌唄。”
小秋衝身後的服務生揮揮手:“啤酒拿出去吧,不給他喝。”
葛濤說:“沒問題,我又不是來喝酒的。”
這時候,門外服務生又來了,說:“秋姐,靜安叫你呢,有事兒。”
小秋撩開門簾,出了包房,看到靜安愁眉苦臉地走過來。
小秋說:“咋地了?”
靜安手裡拿著歌單,遞給小秋看:“秋姐,你看看,這歌兒我唱不了。”
小秋一看,歌單上寫著“十八”,她氣笑了,說:“這是葛濤點的歌吧?”
包廂的門簾一撩,葛濤那張瘦削的臉出現在門口。
葛濤衝靜安說:“哎,老妹,不會唱啊,我教你。””
看到葛濤,靜安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知道葛濤是為難她。
葛濤對小秋說:“秋子,就讓靜安唱,彆人唱不行,對了,不許改詞兒。”
葛濤說著,放下門簾,退回包廂。
小秋回頭瞪了葛濤一眼,又伸手拽著靜安,走到一旁說:“唱吧,這都是錢呢。”
靜安說:“這個錢我不掙,都是粉的詞。”
小秋生氣地說:“你裝啥呀?你出來不就是為了掙錢嗎?有錢不掙,你傻呀?”
靜安說:“這歌我唱不了。”
小秋跟彆的老板不同,她現在飄了,本來,她對服務員和歌手的態度也不怎麼不好,這回態度更不好。
靜安要是不唱,她也掙不到這筆錢。
小秋惱怒地說:“你要是不唱,就走!這養不起你!”
靜安一聽小秋這話,她就想撂挑子,起身就走。
但離開金鳳凰,上哪掙快錢呢?靜安想了想,走到葛濤的包廂門前,說:“六哥,我跟你說兩句話——”
葛濤說:“進來吧。”
靜安走了進去。
葛濤用下巴頦點了一下對麵的座位:“坐吧。”
靜安坐下了,房間裡就她和葛濤。
靜安低聲地說:“六哥,你是不是傻呀?你花500塊點歌,多敗家呀!”
葛濤笑了:“為了聽你唱歌,500後麵加個0,我都願意。”
這種話,靜安常聽葛濤對旁人說,但葛濤對她說,她心裡還是動了動。
靜安說:“六哥,我到這裡掙錢,也是你攆我的,那你為啥還來砸我飯碗?”
葛濤說:“我攆你走,是我不對,我現在接你回去。”
葛濤一個老板來到金鳳凰,跟靜安道歉,誠意足夠了。
靜安也感動,但她又一想,還是決定不回去。
一來,她在金鳳凰掙的比在長勝掙的多。二來,在金鳳凰,沒有感情的糾葛,要是回到長勝,她擔心和葛濤糾纏不清。
靜安說:“六哥你回去吧,這歌我也不唱了,你把錢收回去。”
葛濤說:“我不回去,我就來聽歌的。”
靜安說:“這個時候,長勝也是上客人的時候,你不在長勝給客人敬酒,出來乾啥呀?回去吧。”
葛濤說:“不回去,回去也沒意思,長勝最近沒啥客人——”
葛濤說到這裡,沉重地歎息了一聲。
靜安心太善良,一聽葛濤這聲歎息,再聽葛濤說長勝沒有客人,她連忙問:“咋沒有客人呢?我離開之前,客人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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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濤說:“歌手走了,二平和寶藍兩個台柱子走了,客人來聽歌,沒人了;來跳舞,沒人了,人家不走乾啥呀?反正我再也不回去了,天天到這裡聽你唱歌。”
靜安拿葛濤沒有辦法,他不跟你吵,不跟你鬨,要是天天來金鳳凰花500元點歌,那靜安的心可承受不了。
靜安想了想,從包廂裡走出去,到樓下電話亭,往長勝打電話找順子。
這次,她連李宏偉都沒找,直接找順子。
順子接了電話,靜安問他:“長勝客人咋樣?多不多?”
順子說:“哎呀,姐呀,又能聽到你的聲兒了。長勝沒啥客人了,包廂還坐不滿呢。”
靜安心裡難受:“咋這樣了呢?小哥在嗎?”
順子說:“小哥跟六哥打起來,好幾天都不見麵了。靜安姐,你在哪兒唱歌呢?我都擔心這個月開不出工資,我去你那裡唄——”
靜安生氣:“你想啥呢,小哥對你多好呀,你要是走,那不是忘恩負義嗎?消停待著得了!”
靜安不知道,李宏偉就在電話旁邊,衝順子嘰咕眼睛,教順子怎麼跟靜安說話呢。
隻要靜安往長勝打電話,那就說明,葛濤的苦肉計快成功了。
靜安回到包廂,葛濤已經喝多,兩隻眼睛有點紅,看靜安的時候,眼神複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靜安看著葛濤那樣,說:“你回去吧。”
葛濤說:“不走,還沒聽你唱歌呢,再說,長勝也快散架子了,我不回去。”
靜安輕聲地歎息一聲:“我明天回長勝,你可以走了吧?”
葛濤興奮地跳起來:“真的?”
靜安點點頭:“回吧,彆喝了,把點歌錢拿走。”
葛濤說:“你可拉到吧,我葛六子點歌,還往回要,多丟人呢,反正,你也能掙250,那我就放心了。”
葛濤往外麵走,靜安衝他背影,低聲地說:“你才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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