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濤說:“啥玩意呢?鬨著玩,你卻摳眼珠!”
茶水是溫乎的,倒是沒有燙著葛濤,但水順著葛濤的脖領子往下走,他難受,回他的臥室換衣服。
李宏偉見葛濤走了,低聲地說:“老謝可能想散夥吧,畢竟,他跟過去不一樣了,可沒有老謝的幫忙,長勝開不下去,萬一上麵有事,沒法擺平。”
靜安說:“小哥,你想讓我做啥?”
李宏偉說:“你給老謝打個電話,就說你想他了,不是那個想,就說想跟他唱歌,他應該能賣你個麵子。”
靜安說:“小哥,謝哥不想來,也可能有他的難處。”
李宏偉說:“難處啥呀?乾他們那行的,也允許做生意,再說,來這裡玩的,一半是上麵的人,你要是不想打,也沒關係。”
以前在工廠,李宏偉幫過靜安不少忙,靜安決定給老謝打個電話,他能來,最好,不能來,她也打過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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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偉從兜裡掏出大哥大,遞給靜安。
靜安看到電話,想了想,說:“小哥,我前兩天給你打電話,是田小雨接的,她沒告訴你吧?”
李宏偉一愣,說:“沒告訴我呀?你啥時候打的?”
靜安說:“前兩天打的電話,算了,就當我沒說。”
李宏偉沒說什麼,但眼神有些複雜。
靜安接過電話,撥打了老謝的號碼。
過了一會兒,老謝還真接電話了。他說:“宏偉呀,我最近真忙,要去省裡開會——”
靜安說:“謝哥,是我,我是靜安。”
老謝聽到靜安的聲音,語氣馬上變了,笑著說:“靜安,聽說你離婚了?”
靜安聽到老謝的聲音,感覺很親近,她想起老謝的歌聲,溫暖,寬厚,就像他的人一樣。
她向李宏偉看了一眼,李宏偉馬上會意,起身離開辦公室,把門關上。
老謝說:“宏偉和六子在旁邊啊?”
靜安輕聲地說:“哥,他們都走了,我想跟你聊兩句——”
老謝的語氣也軟了下來,說:“想聊什麼,說吧,我在車裡,從鄉下往回趕呢。”
靜安的心忽然放鬆下來,聲音也軟下來:“挺長時間沒見你了,這幾個月為離婚的事情,弄得我疲憊不堪,心情不好,不過總算是離了,我好像重新活了一次。哥,晚上你來唄,老妹想跟你喝兩杯,再唱兩首歌,不知道,老妹這個請求,哥,你能答應嗎?”
老謝沉吟了片刻,輕聲地說:“晚上我去,有些話,也想跟你聊聊。”
靜安沒想到,老謝這麼快就答應了。
掛斷電話,靜安長久地站在窗前,望著外麵漸漸暗下去的天色。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麵又飄下雪花。稀碎的雪花真好看呢,就像年少時第一次見到初雪的情景,那像夢一般的美,美得純潔。
原來,她也可以柔軟下來,像雪花那麼軟。
原來,她也可以不那麼硬邦邦地說話,像雪花那麼輕。
是什麼讓她變得那麼硬呢?她也是個女人呢,她也需要被哥哥保護,被愛人嗬護,被兄弟敬重,可這些,她好像都沒有。
葛濤進屋,看到房間裡沒有開燈。靜安背對著門口,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雪花出神。
葛濤說:“靜安——”
靜安回頭,輕輕地飄了葛濤一眼,一笑,說:“謝哥說他晚上來。”
幽暗的房間裡,靜安的臉有些蒼白,神色有點憔悴,眼神有點淡淡的憂傷。好像一個畫家,幾筆勾勒出靜安女人的韻味,尤其她一笑,葛濤覺得心裡的一根弦,啪地一聲,被撥響了。
葛濤有點嫉妒,斜睨著靜安,說:“你跟老謝說啥了?他就這麼痛快地答應?”
靜安說:“沒說啥,就是說,想跟他喝酒,想跟他唱歌,就這兩句。”
葛濤說:“你沒說以身相許吧?”
靜安被逗笑了,又恢複了之前的乾脆,說:“你有病啊,他有家。”
葛濤說:“我沒家,純純的黃花大小夥子。”
靜安沒說啥呢,李宏偉在身後踹了葛濤一腳,說:“趕緊安排酒席去,彆逗哏了,正事要緊。”
這天晚上,老謝真的來了,但是,他跟靜安說的一席話,讓靜安有些膽戰心驚,她的心又開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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