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會緊張,還會局促?他不是老手了嗎?
葛濤說:“後來,有人說這裡有個女的,像你。”
靜安說:“謝謝你,六哥,我沒事兒,歇兩天就好了。”
葛濤說:“九光欺負你了?”
一聽九光的名字,靜安又開始冷得哆嗦。靜安說:“彆提他,我惡心。”
葛濤說:“你怎麼還抖啊?到底怎麼了?”
靜安沒有說話,還是抖個不停。
葛濤說:“我抱你,行嗎?”
靜安沒有說話。
葛濤說:“我真抱了?”
靜安還是沒有說話。
幽暗的房間裡,葛濤能看見靜安的臉,但看不清靜安臉上的表情。
葛濤說:“你不說話,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靜安忽然伸手,拽住葛濤的脖領子,貼近他耳邊輕聲而短促地說:“再廢話,滾出去!”
葛濤用力地抱住靜安:“你是同意的,可不是我欺負你!”
靜安說:“你咋這麼多廢話,你到底行不行?”
葛濤氣笑了:“我不行,還有誰能行。”
葛濤又猶豫了一下,說:“我去洗個澡。”
靜安心裡說,我們一樣臟,洗個屁——她伸手摟住葛濤。
葛濤的身體是熱的,靜安的身體像冰一樣涼,像鐵一樣硬。
葛濤歎息了一聲,熱乎乎的氣息,在靜安的身邊暖烘烘地,像火苗一樣燃燒,烘烤著靜安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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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的江麵,哢吧哢吧地裂開,洶湧的春水,衝撞著大江兩岸。江水裡的水草,柔軟地糾纏在一起,被江水蕩開,又在江水裡纏繞……
一早,葛濤醒來,揉揉眼睛,左右看看,卻發現床上是空的。
他光腳走進衛生間,裡麵沒有人。
在房間裡四處打量一下,發現靜安的衣服都沒了。
這個混賬,自己走了?把他扔下了?
葛濤穿衣服,穿襪子,準備回長勝。靜安是回長勝,還是去哪了?她不會又跑了,她找不到了吧?
等他穿戴整齊,準備穿鞋的時候,卻發現鞋沒了。
葛濤肺都氣炸了,這個女人把他的鞋偷走了!
似乎是下意識地拿起錢包,查看了一下,錢包裡的錢似乎沒有動。
這女人,拿他的鞋乾啥?
葛濤來到樓下,結賬的時候,吧台收銀員伸手從裡麵的櫃子裡拿出一雙皮鞋,放到葛濤麵前:“一位女士,讓我把鞋交給你。”
那正是葛濤的黑皮鞋。
靜安一早從旅館出來,連澡都沒有洗,反正臟了,就臟吧。她穿著葛濤的皮鞋出來的,大了兩三號,也顧不得那麼多。
她坐上三輪車,去西柳市場買了一雙半高跟的黑皮鞋。
之前,靜安穿的是鬆糕鞋,那個鞋跟高,不穩當。要是那晚跟九光撕扯的時候,如果不穿鬆糕鞋,她未必輸得那麼慘,差點丟了命。
這一次,她選擇買半高跟的皮鞋,這個打架方便,踢人還疼。
穿上新買的鞋,靜安又把葛濤的皮鞋送到旅館,轉身走了。
她坐上公交車,一直往北,一直往北。
車窗外,道路兩側,都是枯黃的蘆葦。白色的鳥,黑色的鳥,在蘆葦裡飛來飛去。
車子停在碼頭的下坡處,靜安下了車,往坡下走。似乎聽到江水拍打堤岸的聲音,那聲音,安撫了靜安不安的靈魂。
靜安跑起來,跑到江邊,才看到江麵還冰封著,白茫茫的一片。
春天還沒有來呢,1996年的春天,怎麼來得這麼遲啊!
靜安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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