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人躺在炕上,靜安看小說,冬兒看畫本。
冬兒一頁一頁地看,看得很認真。有時候看不懂,就一骨碌滾到靜安的懷裡,舉著畫本問:“媽媽,這是啥?”
聲音那個甜,那個嫩呢,靜安聽著女兒說話,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可是,當天晚上十點多鐘,外麵的大門卻咚咚咚地,像擂鼓一樣響了起來!
九光喝多了,晚上騎著摩托回家。
本來,想去他媽房間看看冬兒,可他喝得醉醺醺的。他要是去了,他媽肯定臭罵他一頓。
九光回到房間,直接往炕上一躺。
睡了一覺,醒了,十點多鐘,忽然很想念自己的女兒,他想看看冬兒的臉,聽到冬兒的鼾聲。
要不然,他房間裡空空蕩蕩,冷冷清清,他感到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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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光敲響隔壁的門。
他媽沒給他開門:“早點睡吧,敲啥門?”
九光說:“我來抱冬兒。”
他媽說:“冬兒睡著了,彆抱了,大半夜的給孩子凍著。”
九光想走,但他這天晚上有點鬨心,就想看看冬兒。
他媽最後說:“靜安晚上來了,把冬兒領走了。”
九光的火一下子竄了出來:“媽,我不是不讓你把孩子給她嗎?”
他媽說:“你不讓就好使啊?人家是孩子的媽,走到哪兒都能說出理來!”
九光生氣地說:“以後不用你們看孩子,我把孩子送走,誰也彆想看到。”
他媽擔心九光走極端,就把燈打開,把九光放了進去。
九光看到炕上果然是空的,冬兒沒在,他轉身想走。
他媽說:“九光啊,你跟冬兒她媽到底是咋回事?”
九光說:“什麼咋回事?”
他媽說:“人家都跟你離婚了,你還用孩子拴她乾啥?”
九光惱羞成怒:“誰說我用孩子拴她?我看見她就惡心她!在外麵不一定跟男人骨碌多少個兒,我還要她?我用土埋了她,都不解恨!”
這一瞬間,靜安跟他離婚,又去舞廳乾,給他帶來的屈辱感,讓他心裡更恨靜安。
他媽說:“你們都離婚這麼久,你該找一個,我看小茹挺好的。小茹懷孕了,這回懷的是男孩,你要是不把冬兒送走,小茹的孩子就沒有準生證,將來落不下戶口。”
九光一聽他媽說到小茹,更生氣。
他說:“媽,下次小茹去小鋪,你把她攆走,她嘴裡沒有一句真話,什麼男孩啊?那是她胡說八道,想讓我娶她——”
他媽生氣地說:“九光啊,你咋就這麼強呢,怎麼說都說不通你。靜安有啥好的?都離婚了,她在外麵也有了男人,你就把她忘了吧。”
九光說:“誰說她有男人了?”
她媽說:“她房子都買了,她靠啥能耐買房子?還不是男人給的錢?誰白給她錢呢?肯定是有兩腿——”
九光心裡也清楚,靜安跟葛濤肯定有事,可是,從他媽嘴裡說出來,他心裡不是滋味。
他騎著摩托車,就從家裡出來,穿過幽暗的小巷,直奔靜安的家。
這天晚上,蒼茫的天上掛著半輪月亮,照得見樹梢,照不見人的臉,更照不見人心。
月亮跟著九光,穿街過巷,行駛在幽暗的街道上。
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一盞路燈都沒有,隻有小十字街方向,遠遠的有一盞路燈,那路燈多少年了,一個蛋黃一樣的燈泡,好像隨時都能黑夜吞噬。
從臨江街騎過去的時候,九光心裡的憤怒更盛,這條路已經開始劃線,要開始修路。
原本,老謝牽線,這條路他能拿到手,可他沒錢,也沒人,最終,進嘴的鴨子飛了,那心情惡劣極了。
尤其他聽到這條路,被李宏偉和葛濤搶走,他心裡更不是滋味,恨這兩個人。
但他又知道和對方力量懸殊,他就把這種恨,轉嫁到靜安身上。
九光打不過強者,就遷怒弱小。
尤其想到靜安買了房子,這足以說明靜安在外麵很亂,都是男人幫她買的房子,要不然,憑她她有多大的膿水?還能買房子?睡大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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