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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緩和了語氣:“靜安你消消氣,你先回去,今天晚上我一定帶著九光,到你家裡賠禮道歉,行不行?”
靜安一聽大姐夫這麼說,趕緊收了悲聲,擦掉眼淚。
靜安說:“大姐夫,我相信你說的,今晚要是整不明白這件事,我明天還來這裡,你要是不給我解決,我就到一把手那裡告他!”
大姐夫連忙說:“你先回去,我馬上找他——”
靜安從大姐夫的辦公室裡出來,去了旁邊的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她嚇了一跳。
鏡子裡的女人,再也不是那個穿著旗袍,眉目如畫,妖嬈嫵媚地站在舞台的燈光裡,唱歌的靜安了。
鏡子裡的女人,皮膚曬黑了,額頭上的皺紋和眼角的皺紋,依稀可見。
她眼裡是怨恨,臉上是悲愴,頭發淩亂,衣服隨意,這樣一個奔三的女人,似曾相識呢?
她想起來了,鏡子裡的女人,就是外麵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出攤的女人,就是第一次在魚市,見到的金嫂的樣子。
她還是女人嗎?
窗台上,一盆四季梅,開著粉色的花朵,窗戶開著,把風放進來,粉色的花朵,在風中輕輕地顫栗……
一隻大鳥,忽然從窗前飛掠而起,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空中,徐徐地飄落一根潔白的羽毛……
大姐夫開車去了工地,車子風馳電掣,開到九光的辦公室前,一下子,把九光的摩托車撞倒。
九光在辦公室裡打電話呢,沒看到撞他車子的是大姐夫。
九光摔了電話,氣呼呼地從房間裡竄出來,看到姐夫從車裡出來,他愣住了。
九光說:“大姐夫你喝醉了?咋把我的摩托撞了呢?”
大姐夫說:“哦,你知道難受了?你把誰的車子給紮了?把誰的攤子給砸了?”
九光一愣:“大姐夫,你咋知道呢?”
大姐夫說:“九光啊,我要是再幫你,我的司機位置就丟了!”
九光有點發慌:“姐夫,到底咋回事?你咋知道我的事兒呢?”
大姐夫看到旁邊的工人圍過來,要看熱鬨,就說:“進屋說。”
九光揮手把眾人攆走。
進了辦公室,大姐夫氣不打一處來:“你去見靜安乾嘛?你都已經結婚,還去找她乾嘛?”
九光說:“大姐夫,你不明白咋回事,法院的崔書記員給我找去,說靜安起訴我,要跟我爭冬兒的撫養權。”
九光把崔書記員跟他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跟大姐夫說了。
大姐夫說:“這很正常,要是我和你大姐離婚,她把孩子奪走了,我也起訴要曉峰的撫養權。”
九光說:“可靜安不是你,就是一個女的,沒能沒水的,她還敢起訴我——”
大姐夫說:“誰說靜安沒能沒水的?人家一個女的,買了房子,支起冷麵攤,你剛才說的,她還寫小說發表了,成了作家,這是沒能沒水嗎?你彆總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
九光說:“姐夫,她啥樣我還不知道嗎?我跟她過了兩三年,她賊熊,寫的啥呀,發表啥呀?肯定跟那些男的有一腿,才給她發表在雜誌上。她買房子,也肯定是那些傻老爺們掏的錢——”
姐夫不說話了,坐在桌前,一動不動地盯著九光看。
九光被姐夫看毛楞了:“姐夫,你看我乾啥?你說話呀?”
姐夫說:“九光啊,如果我不幫你,這工程你能不能撈到?”
九光說:“姐夫,要是沒有你,我肯定啥也不是,還在魚市賣魚呢,整天埋了吧汰的,一身魚腥味,誰見誰躲——”
姐夫說:“你靠我起家的,那靜安靠彆的男人幫忙起家,不是也正常嗎?你瞅人家不順眼乾啥呀?你不也是靠我嗎?你不靠我的話你有個屁?我現在要是把工程拿走給彆人,你咋辦?”
九光連忙嬉皮笑臉地說:“姐夫,我是你小舅子,你能乾那事兒嗎?”
姐夫說:“九光,你要不是我的小舅子,我早一腳蹬開你!有多少人拿著錢跟我要工程,我把工程給你,就掙個酒錢,你心裡沒數啊?”
九光感激地說:“姐夫,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將來發家了,一定不忘了姐夫。”
姐夫說:“你看看你搞工程之後出了多少事,沒有我,你在拘留所就會留下案底,冬兒不會判給你!”
九光低下頭,不說話了。
姐夫也緩和了口氣:“你可能不服氣,總覺得靜安一個女的離開你之後,人家又買房子又做生意,小日子過得不錯,你就酸溜溜的。你酸個啥勁?”
九光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服氣。
姐夫說:“我發現你一個致命的缺點,彆人要是乾出點成績,你就認為他們都是靠關係靠睡覺得來的。
“你乾出點成績,你從不承認彆人幫忙,你隻承認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九光,我說到你心裡去了吧?你也一直不服氣我!”
九光連忙說:“姐夫,我感激你一輩子!”
姐夫說:“現在我要你一句話,你聽我的,工程你繼續;不聽我的,工程我收回來,賣給彆人!”
九光抬頭看著姐夫:“你說吧,讓我乾啥?要我腦袋,我也給你揪下來!”
姐夫說:“靜安到我的辦公室去耍了一頓,她說了,你要是還去糾纏她,她明天去一把手那裡告我狀,說我是你的靠山,那我就得從大院滾出去!”
九光說:“這個女的瘋了,我去收拾她——”
姐夫的兩隻眼睛嚴厲地盯著九光:“你要是能收拾她?你能離婚嗎?你要是能收拾她,你還靠我給你工程嗎?”
九光賴唧唧地說:“姐夫——”
姐夫說:“我不是小瞧你,你力氣肯定比靜安大,但你的韌勁沒有靜安強。這件事你如果不聽我的,我就把工程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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