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濤回去之後,小姚已經在長勝。
舞廳照樣開,音樂照樣響。兩人被關起來的時候,舞廳也開了。是豔子來坐鎮的。
彆說,當日的流水也不少。
葛濤給小姚找來:“工程的活兒還得繼續乾下去,你李哥說的那招,你就去辦吧,把賬要出來,我這邊和孫先生就好辦事。”
小姚不願意乾這樣的臟活兒。
葛濤說:“兩天飽飯吃撐了吧?這不願意乾,那不願意乾,你願意乾啥?再給你關幾天,吃屎你都願意乾。”
小姚說:“六哥,老餘回來了。”
葛濤的眉頭蹙了起來,一雙眼睛斜著小姚:“誰讓他回來的?”
小姚說:“人家孩子都一歲了,沒跟爸爸待幾天呢。”
葛濤歎口氣:“給他拿點錢,讓他們一家都搬走。”
小姚說:“搬啥呀?老餘的老爸有病,走不了,孩子這麼點,往哪搬?”
葛濤說:“老謝現在盯著這件事,要是老餘出事,咱們他媽的都得進去。”
小姚說:“這次不就沒事嗎?”
葛濤說:“你還想有下次呀?下次就沒這麼幸運!老餘去年在小巴黎露了臉,有人認出了他,都到工地去打聽他。”
小姚說:“老謝這人也真不夠意思,都是去年的事兒,又是安城的事兒,他都調走了,還回來捅咕這事兒?六哥,我咋覺得老謝是專門衝你來的呢?”
葛濤說:“他們那種人就那樣,表麵上跟誰都有交情,真要是出事比誰都無情。讓你辦的事趕緊去辦,彆叭叭彆人的事兒!”
小姚不太情願,往外走的時候,又回頭說:“老餘咋辦?”
葛濤說:“先讓他待兩天吧,反正,小巴黎那個做口供的小姐走了,老謝也不算有人證——”
小姚走到門外,又走回來。
葛濤有些生氣:“你還能不能走出去了?”
小姚說:“六哥,有件事要跟你說——”
葛濤說:“快說!”
小姚說:“李哥出事了。”
葛濤狐疑地問:“他出啥事了?我們的事,還能牽連到他?”
小姚說:“李哥也被關了一天,他媳婦田小雨騎著摩托找他,那天不是下雨嗎,摩托一滑,掉壕溝裡。”
葛濤暗叫不好。他首先想到的,不是田小雨和肚子裡胎兒是不是傷的很重,他首先想到的是,李宏偉有可能因為這件事,不和他聯手掙大錢了。
他對老謝有恨。
以前,老謝在交警的時候,兩人來往頻繁,都是吃吃喝喝的事,有時候,求老謝幫忙撈一輛車。
他知道老謝的父親在大院裡,身居高位,他和老謝來往,就圖一點方便。
後來,做生意算老謝一股,也是想結交一個能幫得上忙的人。沒想到,老謝去了刑警隊,整個人變了,不僅不幫忙,還把過去的兄弟往死裡整,他也太不是個物了!
但老謝這個人,他還不能動,也不敢動,隻能是留著,想想該怎麼琢磨這件事。
小姚走了之後,葛濤吃了飯洗了澡,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一個女人站在門口,幽怨地看著葛濤。
葛濤看著這個女人,兩條長腿,是葛麗華。
他衝葛麗華招手:“你來得正好,有點東西給你看。”
葛麗華連忙走進房間,以為葛濤要給她錢。
葛濤說:“你把門關上,彆讓其他人看到。”
葛麗華以為葛濤要跟她做點親密的事情。一旦做了親密的事情,葛濤就不會在短時間內,跟她分手。
葛麗華已經感覺到,葛濤要跟她拜拜。
自從靜安被葛濤的幾個大姨子打了之後,葛濤就對葛麗華有點向遠。
葛濤換了酒店,也沒有告訴葛麗華,是她到長勝跟蹤葛濤才發現的。
好容易釣到一隻金龜,怎麼能輕易地脫手?不多榨點銀子,她不會輕易離開。
葛麗華坐到葛濤的床上。床上鋪著被子,她把一條長腿擱在被子上,用手撫摸著長腿,兩隻眼睛看著葛濤,掐著半拉舌頭說話。
她嗲聲嗲氣地說:“你這幾天跑哪兒混去了?我找不到你人影,我都想你了,晚上睡覺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