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小夫妻真是太可憐了,被親戚坑到這個地步。依我說,直接斷絕關係,再也不理他們好了!”
“我們前幾天還討論牆倒塌的事很蹊蹺,現在看來,不會是你和你男人故意弄的吧?”
另一位村民接著說道。
周槐花嚇得直打哆嗦。
“不不不……真的不是我!是文秀秀那丫頭搗鬼!”
她急忙辯解道。
但眾怒已經燃起,難以平息。
一位性子火爆的大嬸衝上去抓住她的頭發,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周槐花被打得頭暈眼花,還沒站穩就被啐了口。
“呸!你好意思提文秀秀?彆以為大家不知道,文秀秀就是你想用來當小斐媳婦的人吧?”
大娘繼續厲聲質問道,滿臉怒氣。
“人家小兩口本來挺好的,你作為大伯娘居然還想勾搭侄子!”
另一個人也加入進來指責。
“這不是破壞婚姻嘛?”
“對!快報警,讓袁主任來處理!”
村民們紛紛附和,情緒更加激動。
院子外麵的男人聽到周槐花的慘叫,猜到了大概的情況。
有人輕輕推了推斐振武。
“是不是你媳婦在那兒叫?要不要進去看看?”
那人問道。
“不去!”
斐振武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今天周槐花讓他丟儘了臉麵,他都不想去認她這個媳婦了。
怕彆人認為周槐花做的事情他也參與了。
斐振武急忙撇清。
“她乾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清楚,我一直在外頭工作,哪知道她做了些什麼。你們也真是,好不容易回來趟,也不和我說她亂說話的事,我要知道了,肯定教訓她了!”
斐振武說自己對此事一無所知。
可是又有誰會真的相信他的這套說辭呢?
畢竟礦上的條件不錯,就連普通的工人都可以給家人打電話報平安的機會。
而周槐花之前還不止一次地四處炫耀,說她的丈夫斐振武每個星期都會和她聊天。
在小院裡。
周槐花被一群憤怒不已的婦女們團團圍住。
她們有的手裡拿著棍子,有的揮舞著拳頭,對著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揍。
“阿堇,清雅!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宋清雅似乎猶豫了一下之後,緩緩開口。
“阿堇,要不你過去勸勸大家夥兒,讓他們彆打了?”
“沒必要。”
斐堇隻是淡淡地搖了搖腦袋。
他不僅自己沒有上前幫忙擋架,也沒有要求宋清雅繼續出手相助。
在他看來,今天自己的妻子受到了極大的冤屈。
讓這些看不過去的鄉親們,幫她出口惡氣也沒什麼不對。
雖然在場的老太太老太太們下手都十分凶猛有力。
但實際上每個人心中都有數,懂得分寸。
於是乎,哪怕之後有人站出來試圖調解糾紛。
這些打人的婦女們也可以理直氣壯,並且振振有詞地說——
“這事兒有什麼大不了的呀,我不過是抓了幾下她的頭發而已。你們瞧瞧,我的頭發都被周槐花扯掉了一大把呢!”
“是的就是的,上個禮拜周槐花偷了我家養的雞跑沒影了,我至今還沒找她算賬清算這筆舊賬呢,現在朝她吐幾口口水又能怎樣嘛?”
“我隻是不小心抬腳絆了她一下罷了,又不是真的想把她怎麼樣。”
“再說了,不扶她起來難道也有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