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校營營帳中傳來謾罵聲音。
雖然沒有聽清楚到底說了什麼。
但是看張小敬被一腳踹出來,吳二狗一副卑微樣子。
陳安心裡清楚,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廢物!”趙青山猛地拍案而起,指著三人怒斥:
“守個哨塔都能被人摸進來,現在竟然還敢過來討賞?我看你們是想受軍法處置!”
趙青山那沙啞的聲音陡然響起,幾名親信站在後麵,頗有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標長,怎麼了?”
陳安快步跑了過來,將張小敬攙扶起來。
所有的事情在陳安腦海中簡單過了一遍。
草原騎兵入關、軍需被搶,這是足夠殺頭流放的罪過。
很顯然,子鼠哨的所有人都被當成了替罪羔羊。
“又是你!”
趙青山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伸手指了指陳安:
“從上一次開始,我就懷疑是這小子搗亂,剛從軍就和同僚大打出手!”
“這次肯定是私放草原騎兵,我看罪不容誅!給我抓起來。”
幾名小兵一湧而出,說著就要將陳安綁起來。
“趙校尉,你這是做什麼?”
張小敬蹭的一下站起身來:
“你說的那些事情都和我們子鼠哨無關,最重要的是這次若無陳安以命相搏,草原騎兵焉能後撤!”
“照你這麼說陳安還有功了?”
趙青山冷冷地說道:“大敵當前,不乏有和草原十八部勾結叛亂者!今天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趙校尉,軍律早就有所規定,哨塔隻需點起烽火狼煙,至於私放草原騎兵,按規定,可不用廝殺!”
“我們斬殺敵兵三十七人,守住了哨塔不失,按軍規當有獎賞。”
“倒是你,昨晚本該來的救兵遲遲未到,不知是何緣故?”
趙青山被問得一噎,隨即惱羞成怒:“放肆!我看你是想包庇同黨!此事定是你們防守不力引來敵軍,還敢攀咬他人!”
“大膽!陳安你想造反?”
趙青山怒目圓睜:“區區一個士卒,竟敢以下犯上,和本校尉較真?如何治軍,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光說已經感覺到不解氣的趙青山拔劍相向。
陳安挺起胸脯不退半分,張小敬也是站在陳安身後,怒氣衝衝。
兩人的爭吵聲音越演愈烈,很快校場上不少人都已經投來了好奇目光。
能夠在草原騎兵下活下來的本就少見,能夠活下來並且和自己上司堂而皇之吵起來的更是少見。
軍營之中本就是弱肉強食,陳安孤身犯陷。
再加上這次要給陳安上報六顆人頭的軍功和斥候營喬大方的橄欖枝。
陳安已經小有名聲。
“住口,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們嚷嚷,嚷嚷什麼呢!”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虎陽關關長武平匆匆趕來。
他看著營帳內的情形,眉頭緊鎖地怒喝道:
“都給我住手!這是要乾什麼,自相殘殺嗎?草原兵馬還未撤退,你們就如此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都尉,沒想到這點小事還驚動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