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血,染紅了荒涼戈壁灘上的城牆關隘。
望著煌煌戈壁上的青灰色巨石,陳安唏噓不已。
眨眼之間,自己已經在邊塞一個多月。
從一個哨兵進階成百夫長,手下更是有了幾十號兄弟。
世事無常,轉瞬即逝,感慨之間。
忽然之間陳安聽到了女子哭喊聲音。
此時黃昏時分,家家戶戶都在生活做飯......
難不成!
陳安眉頭縮起,策馬疾馳而去。
順著聲音,陳安來到了一處死胡同。
正發現,三個衙役正拽著一名年輕女子往巷子裡拖。
女子的裙擺被扯得破碎,青絲淩亂,胸口布條更是被扯開得七七八八,大片的花白肌膚裸露而出。
“放開她!”陳安飛身下馬,雙眼中的寒光凜冽。
為首的衙役感覺自己好事被襲擾,更是滿臉不憤,簡單提了提自己的褲腰帶。
“哪來的野狗多管閒事?”衙役頭子上下打量著陳安,“不過是個小兵,也敢管爺的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律法在此,強搶民女,天理難容!”陳安聲音冷硬。
“哼,律法?在這,爺的話就是規矩!”衙役頭子冷冷道:“這小娘們是胡匪之女,哥幾個好好教育教育她。”
“未經審判,你們竟膽敢,私設刑房,其罪當誅!”
“哎呦!我去,軍不管政,這是規矩!”衙役頭子毫不在意。
陳安看得出來,這幫人已經在此地作威作福多年,麵前女孩兒也絕對不是第一個。
“既然沒人管,那我就替你們欺負過的百姓教訓教訓你們。”
“磕瓜子磕出來個臭蟲,也好,讓本大爺好好鬆鬆筋骨!”
衙役話音未落,手中的樸刀已朝陳安砍來。
陳安身形一閃,匕首劃過衙役的手腕。
和那些身經百戰的草原騎兵相比,這些衙役簡直可以說是廢物到了極點。
其餘兩名衙役見狀,也紛紛圍攻上來。
陳安以一敵三,劍招淩厲,不一會兒,三名衙役便倒在地下。
衙役瞪著陳安,吐出一口血沫:“你以為殺了我們就有用?這些人都是縣令大人要送往知府程淺大人府上的!你其敢阻攔!”
陳安渾身一震,寒意從腳底竄上心頭。
他想起白天路過幾個村鎮時,百姓們麵黃肌瘦,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原來,他們竟被當作豬狗奴役!
一股心頭怒火升騰而起,陳安手起刀落,三名衙役命喪當場。
自己要保護的人竟然是這種雜碎嘛......
“姑娘!你沒事吧。”陳安關心道。
女孩兒抽泣著鼻子:“爹,我爹,求求少俠救救我爹。”
陳安翻身上馬,朝著女子所說之地疾馳而去。
馬蹄聲在一條巷口戛然而止。
濃烈的血腥味鑽入鼻腔,陳安瞳孔驟縮一個老人此刻倒在青石板上,胸口插著半截斷刃,身下暗紅的血正緩緩漫過磚縫。
女孩兒此刻跪坐在血泊中,繡著金線的襦裙早已被染紅,雙手死死攥著老人的衣角,淒厲的哭聲刺破寂靜的夜空。
陳安翻身下馬,靴底踩過血泊時發出黏膩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