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人不行?
那就數千人,數萬人,數十萬人!
此時的鐘淼沒有那麼多想法,這一路上他已經被追殺很多次了。
等他殺透了這最後一支拚命攔截自己的軍隊之後,接下來的事情自己就可以不管了。
“陳安,老子剛剛跟你說,你就給我這麼玩命的活兒,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虧啊。”鐘淼冷哼一聲。
雖然心裡埋怨很多,可是他這一騎毫不減速地衝向了重重敵軍。
常年的生死之間,讓鐘淼此時還有心情笑眯眯的說道:“陳安,我要是能活著回去,你小子一定他娘的要給我拿錢啊!”
“利劍!所有人都做好準備!”
“跟我上!”
在鐘淼堅定不移的話語聲音之中,身後數十名斥候也並未有絲毫退縮。
利劍之勢,生死兩茫茫。
根據陳安的想法,利劍小隊要做的事情都是危險到不能在危險地工作了。
所以需要一些愣頭青。
最好是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血性小夥兒。
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
這種條件要是在彆的地方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在虎字營,那卻是隨處可見。
大多數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眼神之中沒有些許害怕,有的隻是對於軍功的向往。
數百人的攔截部隊開始衝鋒。
為了一份命令,就會拿無數生命去圍追堵截。
甚至堵上了性命。
.......
烈酒在手。
從不喝酒的黃生破天荒地讓火頭軍抬了一壺辛辣的酒水,還搭配了兩個小菜。
看著殘陽如血的天際。
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他直接仰頭豪飲了一口。
作為範錦的義子之一,黃生曾經一度被稱為最為乾練老道的年輕將軍。
有他在的中軍大營是任憑敵人充不垮,趕不走的存在。
要是說幽州眾將之中,誰最能打仗,誰最驍勇,恐怕誰都說不清楚。
六人各領風騷。
但是要說誰最有希望繼承大統,黃生肯定是其中之一。
“喝酒呢?”
張德一身戎裝的推門而入,似乎還能聞到他衣服上的陣陣血腥味道。
“你怎麼來了?”
“沒事,剛才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路過,順便進來看看。”
“能讓猛張德來看我,我還真是感覺到了有些榮幸啊,來!喝一口!”
張德接過酒碗,剛準備挨到嘴邊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
眼見張德將大海碗撂下,黃生有些好奇道:“怎麼了?”
“大戰在即,戒了。”張德輕聲言語道:“你也先彆喝了,走,跟我去個地方。”
“我一會兒還要巡營呢。”
“這個不著急,你先和我走。”
在張德強拉硬拽之下,黃生和他來到了營房外的一處幽靜莊子。
範錦雖然五大三粗,可卻是舞文弄墨的好手。
就連宮裡的畫師都說,範錦若不從軍,單靠這一手丹青,前途也是無量。
今天的範錦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在半丈左右的宣紙上,抄了好幾遍,前朝將軍嶽巍的滿江紅。
下筆有勁,筆鋒旋轉之時更是有力道。
看起來範錦心中情感複雜。
這次範錦在,黃生也沒有半點遲疑上前跪拜行禮。
“屬下麵見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