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僅僅是思考半刻，天魔的身影已經瞬移到了江衍麵前。
無法反應。
“不對，我一直用混虛祖靈包裹著天魔本源，他當初沒有發覺，現在也不應該察覺得到才對”。
江衍坐懷不亂，裝作第一次見到這個老熟人一般，隻是瞥了一眼便假裝沉浸於修煉，暗中催動混沌陰陽法則和目前已經達到完整雛形的生滅法則。
當法則催動起來的那一刻，天魔忽得閉上了眼睛，全身咒紋聳動，似在感應什麼。
“沒錯，就是這個氣息！”天魔睜開眼睛，而後死死地盯著江衍。
江衍不明所以，所有手段都催動到極致，倘若天魔有一絲異動，他必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眼神交織，一言不發，無比焦灼的氣氛醞釀在空氣之中。
“弟弟！”
然而，事情的走向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江衍的預料。
當聽到“弟弟”二字的時，江衍覺得己仿佛漫步在挪威的森林，大腦皮層的褶皺一時之間被全部撫平。
“弟——弟？”
江衍重複著天魔的逆天發言，用著極為關切的眼神看著這隻好像不怎麼聰明的天魔。
天魔閉著眼睛，鼻子湊近江衍衣服上嗅了嗅，隨即目露精光。
“好濃鬱的生滅法則，你是本座手足沒錯了！”
在魔族，法則具有極為罕見的傳承性，所有魔族難以憑空領悟新的法則，因為他們所擁有的法則世代傳承，隻要達到一定的條件就會完美繼承先輩的部分神通，而法則就包括在內。
而魔族至尊——生滅魔髏的法則在宇宙之中都具有超凡的獨特性。
生滅法則，難以複刻。
它不是簡單的生死交融，而是獨特的，帶有宿命感的，獨屬於魔族王者的至高法則。
天魔可以肯定，江衍的法則絕對來自自己的父親——生滅魔髏。
因此，他該叫江衍弟弟。
完全符合天魔的大腦邏輯。
但天魔為了驗證猜測的真假，保險起見謹慎地看著江衍的眼睛。
“你來自哪裡！”
江衍短時間完全理解了天魔的腦回路，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要撒一個彌天大謊了。
“不知道”。
天魔猩紅瞳孔一淩，手中法則攢動，隱隱間有了一絲怒氣。
但江衍接下來的回答又讓天魔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我很小的時候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偶爾會看到亮晶晶的東西在眼前一閃而過”。
“記憶中，有個女人在我耳邊說過：孩子，不要再回無儘魔海了……媽媽，永遠愛你……對不起……”
“後來我被一夥路過的星際海盜救下，隨著長大後，我成為了一名星際海盜，我跟隨他們在星空流浪，最後得罪了大人物”。
“船隊覆滅，我獨自一人逃了出來，至今一個人在星空流浪著”。
江衍眼神與天魔對視，語氣平緩，一字一句地講述著自己的“流浪史”。
天魔靜靜地聽著，手不自覺陷進了泥土之中。
“原來……你也和本座一樣，都是被容不下的混血魔種麼……”
江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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