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剛剛叔還想著怎麼把這事兒跟你們解釋清楚呢,你這話說的,是一語中的啊!”
“就是這個道理!所以,如果狼群敢去攻擊麋鹿,野豬多半會在焦躁不安中從背後攻擊狼群,以求自保。”
“它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麋鹿群被狼吃掉,然後再回頭對付它們!”
許毅低聲附和道:“麋鹿對狼也有很強的攻擊性,在獨自麵對狼群的時候,被狼的氣勢壓製,它們會反擊的不那麼激烈。但若是有野豬幫忙對付狼群的話,麋鹿還是可能對狼群造成不小傷害的。”
“畢竟,它們雖然是吃素的,但頭上的角可不是吃素的!”
張彪繼續道:“野豬不吃肉,不會攻擊麋鹿和狼,麋鹿吃草,也不會主動攻擊其他兩方。這裡麵,最主要的威脅是狼。”
“而狼,最需要針對的是野豬。如果能解決掉野豬群的話,再去獵殺麋鹿,那就容易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間傳來一陣敲擊聲:“彪叔,我能進來嗎?”
許毅和二炮都看向張彪。
張彪嗬嗬一笑:“是隔壁王村的小王,他腿腳利索,我安排他上午去探山,這是回來了。”
“這孩子,老是客客氣氣的,門又沒有上鎖,也不自己進來。”
說著,張彪就站起身來,來到院子裡,喊道:“建業,門沒有上栓子,快點進來吧。”
王建業這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許毅和二炮不敢怠慢,出於禮貌,也跟著張彪走了出來。
隻見眼前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長得很瘦,雙眼炯炯有神,咧嘴一笑之間,這雙眸子更是亮了又亮。
一看這家夥就視力極好,怪不得張彪安排他去探山。
王建業見倆陌生的年輕人,掃了一眼,卻不好直接開口就問。
這時,張彪道:“建業,怎麼樣?那平穀裡麵情況如何?”
王建業微微一笑:“彪叔,三方勢力,各自安好,並沒有彆的動靜。不過,我觀察狼群,看它們最近快要餓瘋了。我懷疑,就這幾天內,它們可能會冒險攻擊野豬群。”
“至於麋鹿那邊,天天待在窩裡,它們的過冬計策就是儘可能少活動,以減少能量的消耗。”
“麋鹿群裡好像儲存的有食物,每天都會拱出一堆雪,將那些食物找出來,吃上一通。”
“都是些鬆子、板栗啥的,雖然不如草好吃,但肚子餓的時候,它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至於野豬群,比其他兩個種群要好的多。它們的豬嘴,拱來拱去,把厚厚的積雪拱開了,就能尋找雪地下麵掩埋的根莖吃,一時半會兒餓不到肚子。”
“我看最難過的還是狼,它們都是不安分的,每天都在活動。越是活動消耗的能量就越多,那也就會更加餓……”
張彪接話道:“既然那邊沒有什麼狀況,那咱們就可以按照原計劃開獵。”
“咱們的時間是定在三天後,今天晚上再商量商量,是不是把時間提前!”
王建業道:“彪叔,要我說,黃道吉日不必定的那麼死,隻要咱們商量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圍獵,以免夜長夢多!”
張彪並沒有否定他說這話,但也沒有絲毫讚同的意思。
大圍獵這事兒裡麵的道道多,之所以要定什麼黃道吉日,那是因為給夠所有參與的獵人足夠的時間查漏補缺,做好充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