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湯入口,酸辣香鹹,許毅的味蕾大受刺激,又接連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毅哥,咋樣,味道還行不?”
二炮期待地打量著許毅的表情。
麻雀湯著實鮮美,許毅已顧不得回應他,豎起個大拇指以表稱讚。
看許毅滿意的模樣,二炮憨憨地笑了起來。
他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趕忙拿了雙筷子過來:“毅哥,裡麵還有麻雀肉呢,你彆隻喝湯,把肉也吃了試試!”
許毅接過筷子,在湯碗裡一攪,裡麵總共有三隻麻雀。
按照二炮的說法,一口一個麻雀,嗦肉和骨頭,香味和著辣味,帶著一點酸頭兒,讓許毅不禁打了個激靈:“哎呦,這個味道,香辣酸全都入了味,真刺激!”
片刻,三隻麻雀連同一碗湯,就下了肚。
這時,許國濤從堂屋裡間小睡起來,用鼻子嗅了嗅,看向廚房:“小毅在呢?二炮,小毅,你倆這是做的啥?”
二炮歡喜地招招手:“大,你醒啦。我們剛剛熬了麻雀湯,二十多隻麻雀呢,您來吃一些?”
“麻雀湯?”許國濤皺了皺眉頭,“行吧,給我盛一碗過來。”
二炮很快端來麻雀湯,許國濤輕輕呷了一口,嘗了味道:“嗯,燉的還行。”
然後就呼嚕呼嚕地喝了幾口,又開始用筷子夾麻雀肉吃。
許毅已經把碗裡的肉吃完,湯也喝了個乾淨,見許國濤正吃的認真,就在一旁等著。
許國濤心無旁騖,專心吃肉喝湯,片刻過後,一碗肉帶湯也沒了。
他把碗筷往桌子上麵一放,歎了口氣:“二炮,這麻雀偶爾吃一吃可以,但可彆多抓。”
“咋啦大?咋就不能多抓?”二炮有點詫異,“是湯不好喝,還是肉不好吃啊?”
許國濤搖搖頭:“不是湯不好喝,也不是肉不好吃,而是,太傷害生靈了!”
“傷害生靈?”二炮眉頭一凝,對許國濤這說法有點不屑,“大,啥叫傷害生靈,這麻雀都是害蟲,以前它們出來吃穀子,鬨災害的時候,我們都是大量的抓。”
“抓來就燉肉做湯,也沒聽過誰說太傷害生靈了。那時候,可比咱們現在抓的要多的多。”
許國濤想了想,擺擺手:“傷害生靈就是傷害生靈,你之所以感覺這種傷害理所當然,不是它真的就有理。而是你所站的立場,決定了抓殺麻雀是對的!”
“但本質上,卻不一定!”
聽許國濤說出這話來,二炮有點奇怪的看著他,心下嘀咕:“俺大今天咋神神叨叨的,說這話的味兒,與以前恁不一樣!”
許毅也好奇地注視過來,想著聽聽許國濤要說啥道理。
許國濤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麻雀天生就是吃穀子的,站在它們自己的角度來講,吃穀子是為了活命,它們吃穀子這種行為本身,又有什麼錯?”
“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生存需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