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許毅把李雙喜的東西都挪上他的獨輪車,釣具、小板凳啥的,就把車廂給裝滿了。
雖然車廂裡麵擺的很平,但釣魚桶放在上麵也很不穩定,一推車子晃晃悠悠,隨時都可能翻倒在地上。
許毅看這麼放不行,就建議把釣的半桶魚掛在車把上。
這倒是個好主意,隻是有一點不好,路走的急了撞腿,得慢慢走!
“李大爺,要不我送您回去吧,這麼推著,貌似有點不太穩妥啊!”
李雙喜也是個倔老頭,連連擺手:“不不,天很快就要黑了,你送我回去,等會兒還要摸黑回來,晚上不安全。”
“我這麼走,到家也就剛好天黑。”
許毅本想留李雙喜在家吃個飯,可剛剛聽他嘟囔著得趕快回家,好陪著老伴兒一起吃飯,尋思之下,便打消了念頭。
李雙喜老夫妻倆相依為命,若是他在這邊吃了,豈不把老婦人留在家裡冷冷清清?
和李雙喜打了這幾回交道,許毅對他也十分了解了,強行讓他留下來吃飯,他也不會願意。
“那行,李大爺,您路上可要小心點,遇上高低不平的路,儘量躲著走!”
李雙喜哈哈笑道:“小子,放心吧,老漢我又不止一次來釣魚了,這條路,就是我的老朋友呢!它摔不得我!”
說完這話,二人再次約定明天去學做醃魚的事情,李雙喜就推車,晃悠著往家走去。
直到看著李雙喜的背影消失在白茫茫天地間,許毅和二炮才回過神來。
“走吧二炮,進院,咱們分魚!”
“今天的收獲也不算少……”二人說著話,來到院子裡,許毅把木架車放好,“對了,二炮,學做醃魚,你去不去?”
“你若是去的話,咱們乾脆把狗魚全部都殺一下,明天一夥兒全帶到李大爺家去。”
“剩下的鯽魚鯉魚就分一分。”
“這次釣的魚,肯定不夠拿去賣的,分了魚之後,留著自己吃就行。接下來的好幾天,又有魚吃了。”
二炮撓撓頭:“毅哥,說實話,那醃魚的確好吃,可是,我隻愛吃,不愛做。”
二炮咧嘴笑笑,嘴唇有點發白,呈現出些病態:“呼,毅哥,要不你明天去學技術,我就不去了,回頭等你回來,若我想學,你不也可以手把手傳授我嗎?”
許毅默默點頭:“這話倒也是。”
二炮似乎怕許毅多想,喘了一口氣,道:“毅哥,按理說我是要陪著你一起去的,看了李老漢做醃魚的過程,以後也免得再麻煩你教我。隻是,我感覺有點不舒服,怕明天不能亂跑。”
“二炮,你這是咋了,咋樣的不舒服?”
“也沒啥,頭疼腦熱,我感覺是發燒了。等會兒吃點晚飯,到村醫國營叔那裡讓他瞧瞧,給開點退燒藥應該就好了。”
說到這裡,二炮看了看手裡的桶:“毅哥,這魚咱們也彆分了,我今天就釣了七八條狗魚,鯉魚和鯽魚隻有兩三條,跟你釣的相比,差太遠。”
“若是還跟你均分,那不公平。我就把自己釣的這些拿回去吧,也省事兒了!”
“毅哥,以後咱們再去釣魚,就一個人一個桶,誰釣的魚歸誰,就彆均分了。我肯定沒有你釣的多,要是回回跟你均分,挺不好意思的。”
二炮這麼提議,許毅也不固執,當即就答應了。
二炮提著桶往外麵走,忽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折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