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配！”
“你爺爺，也會因為你而不配！”
話音一落，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
劉正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淩厲，冷冷盯著蕭凡，像是下一秒就要發作。
巷子裡，風吹起那人墨金色長衫下擺，戲腔已然止息，但那股不容侵犯的從容，反倒讓人心頭發寒。
短短幾步的距離，卻像隔著一條天塹！
“唱戲，是唱給懂戲的人聽的！”
這句平靜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巷子口仿佛驟然安靜了幾分！
圍觀的人群倒吸一口涼氣，有人下意識拉了拉身邊朋友的袖子，生怕自己一個呼吸聲大了都要惹禍上身。
劉正陽是誰？
京城劉家二少爺，那可是如今京城跺跺腳都能讓地皮震三下的大族！
這“李雲飛”是誰？
不過是個拿著折扇、在街頭唱戲的遊方戲子！
“這小子瘋了吧！！！”
“完了，他要完蛋了！！”
“他等會肯定會被劉正陽給弄死！！！”
“這‘李雲飛’怎麼敢這麼說話啊......”
劉正陽沒笑，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下水來。
他緩緩向前走了兩步，抬手抖了抖袖口，像是嫌那巷子裡的塵土弄臟了他昂貴的衣料。
“我劉家的人，向你開口，是抬舉你！”
“你個唱戲的，真當自己是角兒了？”
劉正陽的聲音不大，卻冷得人心裡發麻。
他話音一落，他身後那幾個穿著劉家衣服的隨從已躍了出來，身上靈息微動！！
“李雲飛是吧？”
“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蕭凡依舊不慌不忙，依舊那身墨金色新中式長衫，折扇在手，緩緩展開，隻是隨意一揮。
黑白相間的扇麵上，隱隱浮現一抹流動的墨意，像極了潑墨山水，隻是那山水間，卻透出幾分森然之氣！
“唱戲的人嘛，能唱，也能演——！！”
蕭凡笑意不改，聲音低沉，似戲台上生旦淨末醜開嗓：“正好，我這手段，剛好給各位見識見識。”
話音未落，他腳尖輕輕一點，竟像是隨風而起，袖袍如墨，霎時間，那散落在地上的宣紙、香灰、碎銅錢都被一股無形的勁力卷了起來，懸浮半空！
“動手！”
劉正陽冷喝一聲，幾個隨從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刃，靈息若隱若現，猛地朝蕭凡逼去！
可那幾人腳步剛踏出兩步，就見那些飛散半空的紙屑突然像被點燃了一般，化作一縷縷黑色墨煙，刹那間如遊龍般纏上了他們的雙手雙腳！
“這....這是什麼？！”
“為....為什麼掙脫不了？？？”
“啊——！！！”
一聲慘叫！
一個隨從的手腕瞬間被那墨煙腐蝕得血肉模糊，失去意識般跪在地上，痛得渾身顫抖！
另一個剛欲運轉靈力掙脫，那墨煙卻瞬間化作一張誇張的“戲子麵具”，死死扣在他臉上，麵具之下，隱約能聽見“哢哢”聲響，像是骨骼在被生生扭斷！
“這.....這是什麼術法......！！”
劉正陽臉色大變，後退兩步，額頭冒出冷汗。
他猛地想抽身逃跑，卻發現自己腳下不知何時，竟被一條條漆黑墨影環繞，腳腕像是被鎖鏈纏住，寸步難移！
而這時，蕭凡輕輕揚起了折扇，扇麵一轉，那黑色墨影從地上翻湧而起，瞬間化作一幅完整的水墨長卷！！
那畫卷之中，正是劉正陽此刻驚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