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遞給他們的煙和水雖然很高級，但是他們這些老輩子也看不出來。
“小白啊，你這竿子高級啊，釣半天了一點不沉手。”
老張頭眯著眼笑道，手裡的竹竿已經泛黃發舊，但握得穩穩的。
白浩笑了笑說道。
“買著玩玩，也不太懂。”
老李嘬了口煙。
“年輕人就是舍得花錢，我們那時候哪有這樣的條件……”
話沒說完，水麵上的浮漂猛地一沉，他趕緊收竿，結果魚沒釣著，線卻纏成了一團，幾個人哈哈笑了起來。
空氣裡彌漫著江水的腥味和煙草的醇厚，遠處高樓的燈光逐漸亮起，偶爾有夜跑的年輕人從堤岸上經過。
忽然，橋上傳來一陣騷動。
白浩抬頭，隻見外白渡橋的欄杆外，一個人影晃了晃，緊接著“撲通”一聲，不好有人跳江了！
“哎喲！趕緊救人！”老張頭霍然起身，老李已經甩了鞋就往水邊跑。
岸邊幾個散步的大爺大媽也慌了神，有的掏出手機報警，有的扯著嗓子喊。
“快來人！救命啊！”“趕緊撥打120，趕緊救人！”
白浩猛地站起身，心臟狂跳，腦海裡閃過幾個念頭。
“我去，我不會遊泳啊！，我上一次下水還是大學體育課，這怎麼辦.......”
“這幾個老頭都六七十歲了，搞不好自己先嗆水......怎麼辦？”
江裡的落水者瘋狂撲騰，幾個老大爺脫了上衣就往水裡紮，可畢竟年紀大了，遊了幾米就開始喘，眼看人往下沉，岸上的人急得跺腳。
白浩眼神一沉，瞥了眼自己那根魚竿，記得商家保證能拉的起一噸的重物，現在就是檢驗的時候了，要是拉不起來，那你可慘了。
直接就抄起來就往水裡伸。
“抓住竿子！！！”
他的聲音罕見地拔高了一截，冷沉的嗓音混在嘈雜的呼救聲裡格外清晰。
水裡的大爺們也反應過來，扯著落水者往魚竿方向推。
竿子繃得筆直，金屬軸承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白浩手臂肌肉繃緊，猛地往岸上拖拽，竿梢的碳纖維甚至微微彎折出一個危險的弧度。
費了老鼻子勁，終於，幾雙手緊緊抓住了魚竿，眾人合力，硬是把落水者拖上了岸。
是個年輕女孩，嗆了幾口水後劇烈咳嗽，臉色慘白。周圍人七手八腳地給她拍背。
老張頭喘著粗氣嘟囔。“這橋欄杆早該加高了，太危險了，”
白浩收回魚竿，臉色平靜，隻是指尖有些發白。他不動聲色地撥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隨即蹲下身，把外套遞給濕透的老李。
“穿上吧，彆感冒。”
警笛聲由遠及近，幾個民警匆匆趕來，人群也漸漸散去。老李點了根煙，忽然笑了起來。
“小白啊，你這竿子貴得很吧？”
白浩瞥了眼已經有些變形的竿梢，淡淡道。
“不貴，再說了多貴也不及一條人命啊，沒事的！您老才是厲害啊。”
“直接就跳下去了，一點都不含糊，厲害！！！”
白浩說著就比劃著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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