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姐……萱姐她突然胸口疼,疼得特彆厲害,像被刀紮了一樣!我們剛走到路口,她就疼得喊出聲,然後……然後就昏過去了!”
顧青山語速極快,努力保持著條理,“葉清妍在那邊看著她!離這兒不遠,就在前麵第二個路口往右拐的槐樹下!”
“胸口疼?昏過去了?”
高軼可眼前一黑,腿是真的軟了全靠白浩扶著。白浩臉色也沉了下來,但他知道此刻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高姨!快!打120!說清楚地址,患者突發性劇烈胸痛後昏迷!”
白浩迅速對跟出來的高姨吩咐,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感。高姨也嚇壞了,但被白浩的氣勢鎮住,連聲應著,慌忙跑回屋裡去找電話。
“軼可,撐住!我們馬上去!”白浩半摟半抱著渾身發軟的高軼可,同時對顧青山說,“快,快!青山趕緊帶路啊!快!”
顧青山用力點頭,轉身就往回跑。
白浩幾乎是以半攙半抱的姿勢,帶著魂不守舍的高軼可,緊跟在顧青山身後。
平日裡悠閒的步伐此刻變得疾如風,拖鞋甚至跑掉了一隻也顧不上撿。
溫暖的霞光此刻照在三人倉惶奔跑的背影上,隻剩下了焦灼與恐懼。
短短幾百米的距離,此刻卻顯得無比漫長。
白浩的心沉到了穀底,腦海中閃過無數可怕的醫學名詞,但隨即又被強行壓下現在,找到女兒,讓她得到最快的救治,才是唯一要緊的事!
路口那棵老槐樹下,葉清妍正跪坐在地上,讓白子萱的頭枕在她腿上,焦急地呼喚著。
“萱萱!萱萱你醒醒!彆嚇我啊!”
而白子萱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已經失去了意識,隻有胸口微弱的起伏顯示她還活著。
“子萱——!”
高軼可看到女兒這副模樣,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喊,掙脫白浩的手撲了過去。
白浩緊隨其後蹲下身,先探了探女兒的鼻息和頸側脈搏,雖然微弱但確實存在,他稍微鬆了口氣,但心依舊懸在嗓子眼。
他強迫自己冷靜,觀察著女兒的狀況,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他解開女兒衣領最上麵的扣子,確保呼吸通暢,又輕輕將她的頭偏向一側,防止可能的嘔吐物阻塞氣道。
高軼可也跪在一旁,緊緊握著女兒冰涼的手,淚水無聲地洶湧而出嘴裡反複呢喃著,“萱萱,彆怕媽媽在這兒,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堅持住……”
顧青山和葉清妍也守在旁邊,臉色蒼白大氣不敢出。
遠處,救護車由遠及近的尖銳鳴笛聲,正如同利箭般撕破傍晚相對寧靜的空氣,朝著這個方向疾馳而來。
與此同時,德國柏林
柏林工業大學的圖書館通常在晚上十點閉館,白子墨習慣於在傍晚時分過去,避開人流高峰。
他像往常一樣背著裝了幾本厚重專業書和筆記本電腦的雙肩包,鎖好自己那間位於安靜街區的公寓門,走下老式但保養良好的木質樓梯。
公寓樓外的街道相對僻靜,兩旁是高大的椴樹,路燈剛剛亮起,在漸濃的暮色中投下昏黃的光暈。
距離地鐵站還有大約兩百米,需要穿過一條車輛較少的小街。
白子墨正一邊走一邊在腦海中想著昨天的那個植物,對周遭環境的警惕性降到了最低。
就在他剛拐入那條小街的瞬間,異變突生!
從他身後小巷的陰影裡,以及前方一輛看似隨意停靠的麵包車旁,猛的竄出四個身穿深色連帽衫、戴著口罩和手套的壯碩男人!他們動作迅捷得如同撲食的獵豹,配合默契,顯然早有預謀且訓練有素。
白子墨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隻戴著粗布手套的大手從後方閃電般捂住了他的口鼻,刺鼻的化學藥劑氣味瞬間湧入鼻腔,同時,另一隻強壯的手臂如同鐵鉗般勒住了他的脖頸!前方兩人同時上前,一人猛地抬膝狠狠撞在他的腹部!
“呃——!”
劇烈的疼痛和窒息感讓白子墨眼前一黑,所有的思考能力在刹那間被生理性的痛苦擊碎。
他本能地掙紮,但力量懸殊太大,對方的擒拿手法專業而狠辣,輕易就卸掉了他徒勞的反抗。他的背包被粗暴地扯下扔到一邊。
“sc!快!)”其中一人用德語低吼。
整個過程發生在不到十秒鐘內,乾淨利落,幾乎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白子墨隻覺得天旋地轉,意識在藥劑和窒息的雙重作用下迅速模糊,身體被蠻橫地拖向那輛麵包車。
“德國的治安……果然還是差點意思……”
這個帶著點冷嘲和無奈的念頭,如同流星般劃過他即將陷入黑暗的意識邊緣,隨即就被更猛烈的痛楚淹沒。
就在他被塞進麵包車車廂的混亂過程中,一個似乎是頭目、眼神陰鷙的男人,看著這個安靜得過分、即使在掙紮中也帶著一種令人不悅的沉靜氣質的亞洲青年,不知是出於發泄還是立威,在關門前,毫無征兆地抬起穿著厚重軍靴的腳,用儘全力,狠狠一腳踹在了白子墨的左胸口!
“砰!”一聲悶響。
那一瞬間,白子墨感覺自己的胸腔仿佛被一柄沉重的鐵錘擊中,骨頭碎裂的劇痛伴隨著心臟幾乎停跳的窒息感海嘯般席卷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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