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韓韜召集文武官員議事,環視眾人後問道:“諸位可有事奏報?”
此時,鄴城縣令出列,拱手道:“主公,經過這段時間的詳查,我們已掌握確鑿證據。刺殺韓刺史的黑衣人,來自中山國甄氏。”
話音落下,滿堂文武頓時議論紛紛。韓馥聞言,臉色一變,心中頓時沉了下去:
竟然是甄氏!果然是冀州世家來向自己尋仇...
韓韜聽罷,目光一轉,瞥了韓馥一眼,隨即看向鄴城縣令。鄴城縣令神情恭敬,雙手捧起一卷公文,小心翼翼地呈上,道:
“這裡詳細記載了案件的調查過程,請主公查閱。”
韓韜身旁的士兵接過卷宗,遞至韓韜手中。韓韜翻閱片刻,心想:
“甄氏...難道是曹植心心念念的那位嫂嫂的家族?據說此女容顏絕世,令曹植傾儘一生的思念...”
想到此處,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神情。
他抬起頭,明知故問:“甄氏為何要刺殺韓刺史?”
鄴城縣令遲疑了一下,目光不自覺地瞟了韓馥一眼,似乎有些顧忌,吞吞吐吐道:
“當初韓刺史整頓冀州之際,甄氏一族的成年男子儘數被誅殺,如今這些幸存的人,想為家主報仇,遂鋌而走險...”
韓馥聽得冷汗直冒,心裡叫苦。他當然知道甄氏刺殺他的原因,原本他曾試圖阻止屠殺冀州氏族,奈何趙邸根本不聽,最終,這滔天的血債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此刻,殿中其他官員紛紛側目,心中皆暗想:
韓馥也確實太狠了,將甄氏一族的男丁屠儘,如今隻剩孤兒寡母苟延殘喘。
大殿之上,竊竊私語聲漸起,韓韜輕輕咳嗽了一聲,淡淡道:
“肅靜。”
瞬間,大殿內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變輕了幾分。
韓韜沉思片刻,語氣森冷道:“既然凶手已經查明,國有國法。傳我命令
即刻緝拿甄氏九族,押解鄴城問罪!甄氏所有田土,家財,一律充公!”
此言一出,屋內頓時鴉雀無聲。鄴城縣令神色一震,重重地咽了口唾沫,低聲道:
“遵命。”
此時,一名官員硬著頭皮出列,拱手道:
“天王,此事...是否處罰過重?”他的聲音微微發顫,顯然擔心自己的話會惹怒韓韜。
韓韜聽後目光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緩緩道:
“若不從重處置,如何震懾宵小?連刺史都敢行刺,無法無天?”
官員嘴唇微動,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在韓韜的目光下,他最終低下頭,沒敢再多言,緩緩退了回去。
韓韜收回目光,道:“若無他事,便散了吧。”
韓韜回到書房,心情大好。這次,他名正言順地沒收了甄氏的全部財產和土地,可謂收獲頗豐。
他緩步走到牆邊,目光落在展開的天下十三州地圖上,陷入思索。
幽州,並州局勢錯綜複雜,若此時出手,各路諸侯必然會聯合抗衡自己,可若按兵不動,他們反倒會彼此爭鬥,互相消耗。
思索良久,韓韜目光微微一凝,落在兗州之地。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是時候讓張繡上場了。”
隨即,他轉身望向門口,喚道:“來人。”
守候在外的士兵聞聲入內,拱手道:“主公。”
“命張繡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