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劉備看著並肩而行的三人,手中的韁繩勒得死緊,掌心幾乎被勒出血印來。
他腦海中浮現出桃園結義那日,三人煮酒盟誓的畫麵那時他們誓言同生共死,肝膽相照,而如今,舊誓猶在,兄弟之心卻已不複當年。
桃園的誓言仿佛成了一場遙遠的夢,而夢醒之時,他卻成了夢外之人。
待回到長安後,韓韜為關羽與張飛分府邸,配婢女,家丁,一應生活起居安排得妥妥當當,甚至還賜下良田數百畝。
關羽與張飛接過那些土地文書與封賞令時,臉上滿是錯愕,仿佛不敢相信這些恩賞竟來得如此容易。
關羽心頭一震,喉頭哽咽:“三弟,天王待我二人如此推心置腹,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張飛捏著文書,粗聲粗氣道:“是啊,此番若不在討伐袁術一戰中立下功勞,真是愧對這番厚恩!”
而劉備,則被韓韜“順理成章”地派往外地協調糧草。臨彆前,關羽與張飛抱住劉備,眼含熱淚。
“大哥,你此番去,一定要完成天王所托,日後必也會有此等封賞。”
二人話語真摯,情緒動容。
劉備卻滿臉不屑,聲音冷淡:“為兄,不貪圖他韓子韜的賞賜。你二人能有好前程,我也替你們高興...你我兄弟,就此彆過。”
關羽與張飛眼中淚光浮動,齊聲道:
“大哥,保重。”
目送劉備騎馬遠去,背影孤寂,關羽輕歎一聲:
“希望...大哥莫要繼續固執下去。”
而韓韜在處理完劉備三人的事後,便火速召見裴元紹。裴元紹一聽召喚,不敢怠慢,急匆匆趕至韓府,臉上已隱露緊張之色。
韓韜坐於上位,神情嚴肅:“這次為什麼兗州的奏折,會被送至朝堂?”
裴元紹立刻拱手道:“啟稟主公,末將已查明,兗州的奏折絕大部分早已被我們暗中攔截,送信之人也都被清理。
唯獨這封,不知為何,竟直接由司徒王大人帶入朝中。”
“王允?”韓韜眼眸一冷,神色微寒“他把這封奏折帶到朝堂,是何意?”
“回主公,”裴元紹眉頭緊鎖,“王大人似乎想將兗州之事公布於眾,因奏折一旦入朝,滿朝文武皆知張繡與周倉在兗州所行之事。”
他頓了頓,語氣低沉“而且...我猜那名送奏折之人,此刻多半已在王允手中,若被盤問出點什麼來,恐對您極為不利。”
韓韜眉頭緊皺,腦海中電光火石般思索
這個老狐狸...他未必能猜出我在暗中削弱世家勢力,但他一定會借張繡,周倉之事大做文章,汙我韓子韜的名聲!
韓韜深吸口氣,吩咐道:“嚴密監視王允,一旦有任何異動,立刻稟報。”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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