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陣傅友德,”
“你認為朕會怕他?”
朱棣冷冷一笑,語帶傲氣地說道。
身為馬背上奪天下的皇帝,
他一生癡迷軍事,最不怕的就是與敵人沙場對決,
仗著對自己領兵布陣能力的絕對信心,
彆說麵對的是智勇雙全的傅友德,即使是他的嶽父徐達,他也有信心一戰。
朱常洛實在不忍好大兒把太宗爺剛壓下去的火氣給撩撥起來,站出來勸說道,“校兒慎言,”
“我燕藩一脈天命所歸,太宗爺在沙場上更是所向無敵,”
“靖難時,不管誰來,都不可能是太宗爺的對手。”
一眾後世皇帝,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在大明朝曆史上,
太宗皇帝的軍事才能,絕對是獨一檔的存在。
“父皇說的是,太宗爺的軍略水平,臣孫亦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朱由校麵色平靜,
先口頭表態讚同父皇所言,畢竟,認可太宗爺是他們燕藩一脈子孫的基本立場,
而後他再拱手一拜,解釋自己的想法,
“但臣孫也是想著謹慎至上。”
“按照舊記憶的國史記載,太祖爺為了扶立建文君上位,幾乎誅儘了一眾開國武勳,還大範圍地株連,導致洪武末期人才凋零,”
“以至於建文君的身邊庸才環繞,這給靖難之役成功,提供了外部條件。”
“可太祖爺現在已經改變了曆史,”
“雖然根據現下的國史記錄,馮勝、傅友德、王弼等一眾武勳,還是沒逃過一死。”
“但藍玉都沒被誅殺,隻是被發配守東陵,”
“難保他不會想再留一些武勳。”
朱見深等一眾皇帝聞言,麵露不悅之色,
雖然太祖爺一直幫著朕等處理社稷難題,
但看得出來,
他老人家的內心,十分抗拒我燕藩一脈奪得大位,
對太宗爺靖難奪位的行為,更是怨氣深重,
特彆是對林豪的安排,
一個勁地把人家往東宮那頭推,
足以證明,他老人家意屬扶立建文君的心思,根本沒有打消過。
若是他老人家真的多留一個開國武勳,
那靖難之役的難度,便會更多一分,
這不得不防!
朱棣雖然眉頭緊蹙,卻是滿不在乎地說道,“老爺子想留著那些武勳性命,就留著便是,”
“朱允炆這腹黑的蠢貨,根本用不好他們。”
“爾等都看過新的國史記錄,藍玉在東陵守到死,都沒被啟用,”
“林豪推行的各種振興社稷良策,更是直接被他廢止。”
“隻要對手是朱允炆,朕的靖難必勝。”
“爾等無需多慮。”
朱由校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太宗爺還有臉說太祖爺剛愎,聽不進去勸,
他自己也還不是喜歡冒險行事,
真不愧是親生的兩父子,
“可若是對手不止一個建文君呢?”
“這些武勳若是多活幾個,甚至都活著,”
“太宗爺發動靖難,誰能保證他們不會趁機異動?”
“畢竟,馮勝的背後是周藩,傅友德、謝成背靠著晉藩,王弼支持著楚藩,”
“蜀藩也一定惦記著守陵的藍玉。”
朱棣眉頭一顫,
他們這些老武勳就是與其他諸藩有姻親,才招致父皇的屠刀,
若是他們真的得以幸存,
局麵必定會變得微妙起來,
朕在靖難時,原本被朱允炆坑害過的各藩,
就不一定會袖手旁觀了。
“他們這些武勳要是多活幾個,的確會對靖難有較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