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頭是真的不給麵子,對著這些委員是挨個點名。
這些委員做過的事情,有些大家心知肚明,有些做的都非常的隱蔽,但是徐老頭竟然都知道。
他就像是無處不在一樣,同時也無所不知,甚至個彆的自己都忘了,但是徐老頭還記得。
尤其是他們當委員時候的承諾和保證,徐老頭更是一字不漏的背了下來。
臨到最後,就隻剩下他的兒子了。
看著從頭到尾,一字不語的兒子,徐老頭的語氣明顯沒有了剛才那樣苛刻,反而多了一些怒其不爭。
“你啊你,你讓我說什麼好啊。當初那個勇敢無畏的雇傭兵哪裡去了?怎麼多了一個整天鑽研勾心鬥角的徐委員了。”
徐委員的手突然攥緊,但是又無奈的鬆開。
因為徐老頭說的沒錯,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了,現在的他隻會跟楊委員明爭暗鬥。
雖然身體素質沒怎麼落下,那也是因為傭兵團是他手中的牌,他要震懾住那些雇傭兵。
而且你初心不改,和大家一樣,才容易被其他雇傭兵接受,說白了就是比較接地氣。
但是他的鍛煉,並不是在外冒險或者任務鍛煉出來的,而是為了穩固權利鍛煉出來的。
他早已經忘記了荒野的殘酷,忘記了血性是什麼東西。
要問他為大家做了什麼,他自己也想不起來,唯一算不上功勞的一點,可能是限製了楊委員獨裁吧,畢竟和他對立了那麼久。
當然了,如果這種也算功勞的話,他確實算有功勞的。
不過徐老頭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刺激了起來。
“當初荒野盜匪為禍安全區,毀掉糧食不說,還沒有規矩到處殺人。
那個昔日少年,勇敢的雇傭兵拿起了槍,在荒野獵殺了五天五夜,殺得荒野盜匪心神俱裂,數個荒野盜匪遠遁。
從此荒野盜匪再如何囂張,也不敢踏入安全區範圍一步。
你知道他的父親是多自豪嗎?
可是那個勇敢的少年沒了,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徐老頭痛心疾首的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展現出自己柔情的一麵。
徐委員壯碩的身體一動不動,依舊低頭不語,但是手臂上的青筋就像是困不住蛇一般,好像要從他的身體裡掙脫出來。
“你不用和彆人比較什麼,也不用向任何人證明什麼。
彆人選你,那自然是你自己的本事,是大家真的信服你,你真的覺得,那些選你的人都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可能極少部分人是這樣的,但是你出去問問那些普通人,如今還有幾個人知道當初的議長是誰?
你去問問還有幾個人會給那個已經消失了的議長麵子。
他們選擇的,是那個能夠單槍匹馬,把荒野盜匪殺得屁滾尿流的英雄,而不是說看在一個都快被人忘記了的糟老頭子麵子。”
這一直是徐委員的心結,他一直活在父親的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