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青禾那猶如涓涓細流、輕柔舒緩的講解聲中,時間宛如白駒過隙一般,一分一秒悄然流逝而去。
此時,阿衡已然領著剛剛忙碌完畢的院長媽媽以及那個尚且年幼的孩子緩緩走來。
他們輕手輕腳地踏入房間,生怕驚擾到正在認真聽講的眾人。他們小心翼翼地找尋屬於自己的座位,然後安靜無聲地坐下來,緊接著便開始著手做各自手頭的事情。
隻見院長媽媽手中熟練地擺弄著毛線針,正一針一線地編織著一件溫暖的毛衣。
然而,她的目光卻不時地從手中的活計上移開,溫柔地投向那個吃飽喝足後再次進入甜美夢鄉的孩子身上,眼神裡滿是慈愛與關切。
而阿衡呢,則憑借著記憶摸索著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儘管眼前一片黑暗,但他並未因此去打擾其他人。
相反,他全神貫注地傾聽著於青禾的每一句話語,同時在腦海中不斷猜測著勾勒描繪出一幅幅生動形象的畫麵,儘情發揮著自己豐富的想象力......
就這樣,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既緊張又忙碌的氛圍。不知不覺間,一個小時轉瞬即逝。
終於,於青禾輕輕地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軀,伸了個懶腰。然後淺笑著向大家宣布:“這節課就先上到這兒!接下來我們要上比較實用的武器課。”
隨著她話音落下,眾人紛紛抬起頭,臉上露出期待與興奮的神情。
於青禾也不多說,隻叮囑孩子們各自補充點水分然後休息一下。
之後到儲存著之前買的“武器”的房間,找一個或者幾個自己能拿得動的,比較趁手的“武器”,不限是什麼,自己覺得有威力、有殺傷力就行,挑好以後到院子裡集合。
於青禾看著孩子們都各自喝過了水,又將水杯放回原位後,拿出了一塊不知道從哪裡淘來的秒表,舉起展示在孩子們的眼前,平鋪直敘的說:“限時15分鐘,計時開始。”
就這麼平平淡淡但又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驚得孩子們集體愣了一下,隨後撒開丫子就往主樓方向存放“武器”的那個房間跑去,生怕跑慢了被彆人拿到自己喜歡的“武器”。
看著孩子們充滿活力的背影,歡快得像是一匹匹撒歡兒的小馬駒,“嘻嘻哈哈”的聲音,隨著風聲一起傳來,仿佛昨天晚上的遭遇根本就沒有在他們的心中留下陰影一般。
孩子們的歡樂,總是來的如此輕易,似乎連天邊的血色都在這種歡樂之下變得可愛了起來……
這讓於青禾欣慰不已,也再次對這些孩子們的堅強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她想,也到了該讓他們直麵末日的時候了。
依照他們本身的堅強性格,再加上經曆過昨天晚上的那一遭,即使直麵恐懼,也不一定就會被嚇到鬥誌全無,陷入自暴自棄的絕望之中,反而說不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長進。
況且,就算是沒有長進也沒關係,一味的躲避不是辦法,隻有讓他們自己直麵真實的現狀,他們才能有危機感,才能明白什麼叫做為了生存而戰。
有她在,總不會讓孩子們真正身處險境,在她的保護下,能先了解一下什麼是喪屍也是好的。
屆時,她再當著孩子們的麵把喪屍打死,就會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一個印象,種下一棵種子——那就是喪屍並非不可戰勝,即使他們還小,但隻要他們努力訓練,隻要他們夠勇敢,敢於嘗試,善於找方法,也是可以戰勝喪屍的!
而這,就足夠了。
人最怕怯懦,不戰而逃,永遠都成為不了真正的強者。
她可以,其他的孩子就可以,她從沒有懷疑過這些孩子的能力,也相信他們不會讓她失望。
於青禾看了看表,大約快到15分鐘的約定時間了,她起身從容的走出去,並且讓院長媽媽放心的在會議室裡休息,她們一會兒就回來。
在說話的空隙,於青禾趁著院長媽媽沒注意,利用身體的掩護低頭看了看那個熟睡中的孩子。
裝作自然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和手,同時右手握拳,食指與中指並攏伸出,一絲如同細絲棉一般的靈力瞬間浮現、縈繞在其中,帶著股清澈的氣息被輕點在了熟睡中小孩子前臂前區的內關穴上,就迅速收回了手。
表麵上看,孩子們的小臉睡得紅撲撲的,甚至在於青禾的動作之後,睡得更加安穩、香甜,陷入了更深層次的睡眠當中。
實際上,於青禾是給小孩子點了世人所謂的“睡眠穴”,十點末日降臨時,她需要她安靜的待在這裡,不要吵鬨、不要拉著院長媽媽到處亂跑。
因為那時她關心的重點在孩子們身上,需要小心、再小心的照看好孩子們的安危,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紕漏,甚至連個劃痕都不能讓其出現在孩子們的身上。
蒼斕要負責守著林墨,隨時觀察他的狀態,並且要防止其他人誤闖進她的房間。所以它要看守好大後方,也沒有多餘的精力管她。
為了她不至於將自己、將院長媽媽在無人照看的情況下帶入險境,她隻好提前下手,把這種可能帶來危險的情況,先一步扼殺在搖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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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於這個孩子來說,那一絲靈力,隻是讓她陷入沉睡,卻對她大有裨益,對這孩子來說也不算虧。
於青禾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會因為孩子還小,什麼都不懂,就肆意做主他人的人生。
即使出於各種考慮需要孩子配合著乾一些什麼,哪怕她現在理解不了,也要給她一些相應的好處以做彌補。
於青禾同院長媽媽又閒聊了幾句,這才走出會議室,輕輕合上了那扇略有些厚重的會議室大門,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院子的方向緩緩走去。
當她踏入院子時,一幅熱鬨非凡的景象映入眼簾。
隻見院子裡的眾人早已迫不及待地各自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武器”,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與期待,仿佛即將登上一個充滿挑戰的舞台。
有的人手中緊握著一把長長的扳手,那冰冷的金屬質感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而稍大一些的兩個孩子,則不出所料地拿起了院子裡僅有的兩把小型電鋸,它們猶如兩隻凶猛的野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還有人選擇了一根結實的棒球棍作為自己的利器,揮舞之間隱隱有風聲響起。
也有人手持雙截棍,靈動的身影如蛟龍出海般上下翻飛,就是飛舞的時候總會控製不好的打到自己,直把自己疼得齜牙咧嘴的,把他周圍的孩子們都給逗笑了,看著其他人笑,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跟著笑了起來。
那些年紀尚小的孩子,當然也不甘示弱地抓起了一根長長的,看上去就堅韌的繩子……
於青禾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輕輕抬起手,向眾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先各自分散開來,試著活動一下手腳,熟悉一下手中的“武器”。
同時,她特彆強調道:“記住,你們可以儘情練習,但絕對不允許傷到自己或者其他人。而且,隻能依靠自己去摸索,不準相互交流,要想方設法找出這些‘武器’更多的用途以及更為順手、省力的使用方法。”
接到這樣的指令後,孩子們先是一愣,心想這些東西還有彆的用法嗎?不是揮舞起來就行了嗎?
但轉念一想,青禾姐都這麼說了,肯定有她的用意在,所以在略微的騷亂後,孩子們便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們有的皺起眉頭,苦思冥想;有的則急得抓耳撓腮,不停地撓著頭;還有的忍不住直接上手嘗試一番,但感覺不對又趕緊放下,重新開始新一輪的研究。
一時間,整個院子裡彌漫著緊張而又專注的氛圍。
時間就在於青禾的觀看和指導聲中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於青禾在指導大家之餘,也沒忘記正經事,時時關注著鐘表上時間,就見不多時,秒針一點一點、有條不紊地跳動著將時間緩緩推進到了10點。
10秒、9秒、8秒……3秒、2秒、1秒……
“吼……”
果然,就在時間剛剛到達上午10點鐘的時候,蒼穹中的血紅色到達了最濃稠的狀態,紅的仿佛要滴出鮮血來之時,末日如期而至。
原本沉睡中的人們紛紛醒來,短暫的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沉默狀態。
他們的親人朋友或是愛人、夥伴紛紛為他們高興,甚至大部分人都選擇性地忽略了他們此刻某種不正常的情況,腦海中自動將他們不尋常的反應合理化,認為他們隻是昏迷了太久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而已。
於是都趕忙上前查看他們的情況,連聲地詢問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有些急性子已經抬起手,試圖去觸摸他們的額頭,看一看有沒有退燒,再去考慮下一步怎麼做。
各大醫院的醫生、護士們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也難怪,昏迷的人們幾乎都是同一時間醒了過來,雖然有少部分還在昏迷,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們陷入忙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了。
護士們非常專業而快速的拿出體溫計、血壓儀等設備,想為患者們量體溫、測血壓等等。
醫生也是急的紛紛離開了辦公室,在各個病房查看著,想要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再對症下藥。
警署裡的警長們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沒辦法,有些人突然就倒在了路邊、倒在了公園裡、倒在了超市裡等等這些公共區域。
當時,周圍人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更不知道怎麼處理,隻好報警讓警長們來解決。
有些人也許隻是臨時出個門,身上甚至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或信息。
所有那些能聯係到親朋好友的,都已經聯係著將人送走了。
那些聯係不上的,在醫院都已經放不下的情況下,明確說明已經不具備接收條件之後,除了警署本身這點兒地方,還真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把他們安置在哪裡。
不過正當警長們一直想儘辦法地想找到這些昏迷還發著高燒的民眾們的家屬或者是朋友的時候,這些人卻奇跡般的蘇醒了。
這可好,警長們終於找到突破口能繼續進行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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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上前詢問,試圖問清楚他們是什麼情況?是遭人襲擊了?還是自己暈倒了?
然後再問問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裡?有沒有家人朋友的聯係方式?之類的問題。
這樣的情況,如出一轍的發生在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