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如同南宮家一樣的存在不在少數。
他們這樣的隱世家族,在盛世中隱姓埋名,不顯山不露水,好似已經被世人遺忘,就此沉寂沒落。
可實際上,當末世真正降臨、災難到來的時候,世人才發現,原來這些龐然大物,從來就沒有退出過世界的舞台,反而像一隻隻沉睡的獅子一樣,逐漸蘇醒,開始鋒芒畢露起來!
………
除了這些早有準備的隱世家族之外,更多的,還是麵對突然出現的這個令人絕望的末世而苦苦掙紮的普通民眾……
在末世之中,普通民眾們在最初尚且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從靜默狀態紛紛蘇醒過來的喪屍襲擊了。
血腥暴力的場景刺激得其餘人四處逃竄,尋找著能夠安身立命之所。
有些人在喪屍的攻擊和吞食之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人形,隻能勉強通過殘留的衣服的碎片,看出曾有一個普通的人類被喪屍活生生的啃食完畢了。
有些人雖然還沒有死去,但他們拖著殘肢斷腿、哀嚎著向四散逃跑的眾人求救時,人們看著他們慘烈的模樣,和喪屍瘋狂進食的場景,實在是無法克服心中的恐懼,隻能按捺住自己內心的良知,慘白著一張臉充耳不聞的快速離開了,跑著跑著甚至還要回頭看看喪屍是不是吃完了,有沒有追過來?
有些人傷得比較輕,僅僅隻是擦傷或者是被咬了一口,就靈活的跑掉了,然後聰明的趕緊找地方躲藏了起來。
有醫療條件的,還有懂得急救、包紮等措施的本人或者同行的人,采取了簡單的救治方法。
清水衝洗、碘伏或者酒精消毒、灑藥、包紮,時間緊迫,隻能一切從簡。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消毒沒有到位,或者傷口感染的緣故,那些受傷的人都發起了高燒,而後紛紛陷入了昏迷,就好像之前突然昏迷的那些人一樣!
區彆就在於,之前的那些人是先昏迷後發燒的,而現在這些人卻是先發燒,燒到昏迷的。
人們的心中惶惶不安,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救治下去,還是該冷漠的拋下他們,獨自逃命?
可這些能夠聚在一起的,都是他們各自的家人、朋友、伴侶,他們怎麼忍心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就這麼拋下他們離開?萬一他們還有一線生機呢?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喪屍病毒通過這些或大或小、甚至有些隻是細微的劃傷之中,慢慢地、慢慢地蔓延至他們的全身,侵蝕了他們的大腦,將他們一個又一個,變成了之前最害怕、最恐懼的模樣。
絕大部分人在蘇醒後直接轉化為了嗜血瘋狂的喪屍,撲向了對他們不離不棄、寸步不離守護著他們的身邊人!
人們這才發現,無論救治的方式簡單也好、複雜也罷,再低端和再高端的救治方式,其結果都沒有任何的區彆,都是變成喪屍,變成毫無理智可言,隻會吃人的野獸!
人們,徹底絕望了……
然而資源匱乏,喪屍橫行,每一步都是生死考驗。
在喪屍爆發的末日中,普通人的生活在一瞬間就陷入了絕望和恐懼的深淵。
他們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沒有強大的武器,隻能憑借著本能和勇氣去麵對那些可怕的喪屍。
當喪屍來襲時,人們的第一反應往往是驚慌失措。
他們四散奔逃,試圖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
然而,在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裡,哪裡才是安全的呢?
有些人選擇躲在家裡,緊閉門窗,希望能夠阻擋喪屍的入侵。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喪屍的五感是如此的敏銳,雖然力量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小一些,可是不小心引來了一個,不去解決的話,慢慢的就會引來一堆,然後越聚越多。
他們無知無覺、悍不畏死,就那麼沒有痛覺似的、不停歇的一直嘶吼著保持撞門的動作,長此以往,再堅固的門窗都無法阻擋它們的攻擊。
有些人則選擇拿起武器,與喪屍進行戰鬥。
他們可能會找到一些簡單的武器,如刀、棍等等,這些武器對於喪屍來說確實有一定的威脅,因為最低等的喪屍,本質上還是人類的軀體,遭到擊打時也會受傷,也會缺胳膊斷腿,也會死亡,隻是它們自己感覺不到疼罷了。
但問題的關鍵是,大家都不會使用技巧,也沒學過任何的招式,隻會使用蠻力,而且也不知道該攻擊哪裡才能真的殺死這群喪屍。
終於,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出現了!
那些被打斷了腿的喪屍,竟然像頑強的爬蟲一樣,拖著殘軀繼續艱難地向前爬行。
而更恐怖的是,即便脊椎已經斷裂,它們依然能夠張開那散發著惡臭、滴著涎水的嘴巴,瘋狂地撕咬著周圍的一切。
漸漸地,人們在驚恐和絕望之中,無意間察覺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除非將這些喪屍的腦袋徹底割下來,或者以強大的力量直接打爆它們的頭顱,否則它們就會如同失去痛覺一般,永不停歇地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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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於普通人類來說,這談何容易?誰擁有如此巨大的力氣,可以輕而易舉地完成這樣艱巨的任務?又有誰能夠保證每一次出手都準確無誤地擊中目標呢?就算每次都能擊中目標,那又能堅持多久呢?
麵對如此凶殘且不知疲倦的敵人,人類的生存希望似乎變得越來越渺茫……
同時,在與喪屍的戰鬥中,人們往往會因為恐懼和緊張而失去理智,做出錯誤的決策,從而導致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在這個末日中,普通人的生存變得異常艱難。
他們不僅要麵對喪屍的威脅,肉眼可見的還要麵對食物、水源、藥品等物資的匱乏。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弱者根本無法生存,隻有那些最堅強、最勇敢的人才能夠活下來。
…………
g城,一個小村莊裡。
自記事起,趙婷女就和爺爺奶奶生活在這裡了。
她的爸爸媽媽常年在外麵打工,往往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一麵,每次見麵也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
婷女呆在村子裡,每天除了上學以外,還要洗衣服做飯、洗碗、收拾家、喂豬、喂雞……
在跟兩個老人家相依為命的日子裡,她從最開始的期待、到失望,再到習慣,然後漸漸麻木,她的父母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因為要忙著照顧跟他們住在城裡的弟弟。
後來聽說他們又生了一個弟弟,回來的次數就更是少得可憐,婷女甚至都已經快要忘記他們的模樣了。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她要留在村子裡,而兩個弟弟可以跟著爸爸媽媽一起住在城裡。
但聽爺爺奶奶說,爸爸媽媽也是愛她的。
因為在她出生之後,父母又生了一個妹妹,隻是剛出生沒幾天就找不到了,也許是不知道怎麼就走丟了吧。。
爺爺奶奶說,這是為了讓那些想要投胎到他們家女孩子害怕,害怕就不敢來了。
村子裡的人都不想要女孩子的,他們說女孩子們不能給家裡傳宗接代,所以是沒用的,是給彆人家養的,養了也是白養,純屬浪費錢。
所以她還能活著,不僅因為她是家中的老大,是爸媽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因為爸爸媽媽還是愛她的。
雖然爺爺奶奶所說的這種愛,她也不知道是什麼?
但總歸家裡人沒餓死她,給了她一口飯吃,給了她一個學上,她就很滿足了。
因為她知道爸爸媽媽在外麵打工掙錢也很辛苦,據說住的房子還沒有鄉下住的寬敞呢。
隻是有時候,偶爾她也會羨慕兩個弟弟,羨慕他們可以跟在爸爸媽媽身邊,還有他們提到過的,她沒吃過,說是像雲朵一樣潔白柔軟,像蜂蜜一樣甜。
她有時候會看著天邊飄過來的雲朵發呆,想象著雲朵到底是什麼滋味?難道能像山泉水一樣甜嗎?她不知道。
不過她應該快要能嘗到了,今年她已經長大了,已經14歲了。
爸爸媽媽捎了話回來說,再過幾年她就不能繼續上學了,因為她可以嫁人了,他們已經幫她找到了夫家,可以給一大筆的嫁妝錢,不僅能用來翻新一下老家的舊房子,還能攢下來以後用來給弟弟們娶媳婦。
她想,也許等她嫁了人以後,說不定就有機會能嘗到了。
真好啊,做男孩子真好,可以跟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可以吃好吃的,可以在城市裡上學。
如果有下輩子,她也想做男孩子。可是她不知道做男孩子和做女孩子的區彆是什麼?她不懂。
但她猜想,也許是因為男孩子的力氣更大一點,可以幫家裡乾很多很多的活兒,比如以前她爸媽還在村子裡的時候,他爸爸每天都要出去耕地、打水,還能搬得動很重很重的東西,她就覺得力氣大可真厲害。
她也想變得像她爸爸一樣有力氣,說不定她就能被爸爸媽媽帶在身邊了,她可以乾很多很多活兒,幫他們做很多的事情。
……
可是就在這一天,一切都改變了。
她和爺爺同時陷入了昏迷,隨後就發起了高燒。
那突然之間的、異於常人的高溫,把家裡唯一的一個還正常的奶奶嚇得直哭,趕緊給她和爺爺擦冷水、擦酒精降溫,又哭著給兒子、兒媳打電話,讓他們趕緊回來看看,家裡的老人、小孩一下子同時出了問題。
也沒有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衣服也穿的厚厚的沒有著涼,不知道突然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撞了邪吧?
聽著奶奶哭哭啼啼的一頓抱怨,她的爸爸不耐煩地問了兩句,又象征性地安慰了幾句,說是讓她自己先想想辦法,家裡不是有藥嗎,先給吃點兒藥看看什麼情況,他們有空就回去,這兩天確實太忙了之類的。就趕緊掛斷了電話,這一頓哭喊,哭得他頭都要大了。
實際上,他也是一團亂麻,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他看見路上好多人都是突然暈倒了,心中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怎麼個不好法。
學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遭給整懵了,生怕孩子們在學校出什麼問題,除了趕緊聯係陷入昏迷的孩子們的家長來把孩子接走以外,乾脆宣布停課一天,生怕家長再訛上他們,出了問題有嘴都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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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在嘴裡狠狠地咒罵著學校的不負責任,一有點兒問題就打電話通知家長,那家長不用掙錢啊?不掙錢哪來的錢交學費之類的。
一邊打電話給老婆,讓她也趕緊去幼兒園把小寶接回來算了。
街上都亂了套了,他也不敢多做停留,隻能匆匆忙忙的和老婆把兩個兒子接回家,先確保了兩個兒子的安全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