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回到木瓊居。
她坐在書房的窗台看著院子的楓樹,桂樹發呆。
那是徐軍曾為她種上的。
周媽喊了她幾聲,二十二都沒有應。
剛好黃則回來了。
“先生,夫人看起來心情不好。一個人從外麵回來,坐在那裡都兩個來小時了,動也沒動。”周媽一臉擔憂,小聲朝著黃則說道。
“好。我知道了。周媽,今晚你帶澈澈去壹號半島,司機一會過來接你們。”黃則交代後,來到書房。
黃則坐在書房的茶台燒水煮茶,二十二隻是目光追著他。
“來。喝杯果茶,學著我爸的煮法,不過我在裡麵加了玫瑰。”黃則推盞過去。
二十二看了看茶色,橘紅色,煮得真好。
她抬手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道:“黃則,你是有什麼要與我說的?”
黃則凝望著二十二,眼神清明問道:“聽周媽說你坐這裡好久了,是想哪件事如此想不通?”
“沒什麼大事。黃則,你說一個人應該如何看到本質?”二十二問。
黃則放下茶杯,用茶匙挑了挑茶台上的苔。
隨即答:“這個看似深奧,實則簡單。”
二十二又問:“怎麼說?”
“一個人,本就沒有好壞之分。關鍵在於什麼事和問題上。還有持有機會評判的人。
就像這苔,他們都是一樣的。小巧精致可愛。
可偏偏這棵草長得不一樣,作為茶台的主人,自然看不慣它特立獨行。
況且還影響整體美觀。”黃則伸出指尖拔出了苔中的一棵雜草。
“明白了。”二十二微微一笑回道。
黃則起身,坐到二十二的旁邊,伸手握住二十二的右手捏了捏,然後看著二十二,“我看你眉頭上都是愁緒,以為又在操心什麼事。記住,你都有我呢。”
二十二認真看著黃則,那雙桃花眼越看越讓她心神不寧。
不寧的是黃則的眼底帶了些火簇。
她當下是沒有心情的。
“今晚我們吃什麼?似乎周媽和澈澈被你支走了。”
黃則假裝不知道,“是嗎?周媽和澈澈都走了嗎?”隨即對著外麵喊道:“澈澈?周媽?好像是沒在家哦。那我們……”
“今晚不行。我還有一個廣告需要篩選一下。”二十二抬手阻擋了黃則接下來的親密動作。
“二十二,半個月了。我想……”
“不行。這件事很重要。”
二十二拒絕很快,黃則隻是在試探二十二,她到底有沒有心事。
果然,二十二在隱忍。
“晚上你想吃什麼?我去做。”黃則起身問道。
二十二再次笑了笑,“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黃則再問:“今天怎麼不想點菜了?眼看我廚藝大增。”
“辛苦啦!我先去書房,不準偷看哈。”二十二起身去了書房,關上門落了鎖。
二十二看著書架的幾個相框。有徐軍的,澈澈的,還有黃則的,她把相框抱到茶幾上,看來看去,看來又看去,來回多次。
最後捂著心臟,她感覺有些疼。
黃則在廚房切肉絲,他看了看刀子和肉絲,又看了看手指,搖頭歎息。
“隻得先舍你一下了,博得美人心疼,也未嘗不可。”
廚房傳來盤子破碎的聲音。
二十二還是被驚嚇了一下,她開門出了書房,去到廚房。
看著黃則的背影在水槽邊搗鼓什麼,眼尖的她瞧見黃則的手指正衝著流水。
“你怎麼了?”二十二大步走了過去,抓著黃則受傷的左手。
食指有很長的一個口子。
“你不知道要去消毒嗎?疼不疼啊?”二十二抓著黃則的手指,嘴裡說教黃則,又關心他疼不疼。
“二十二,我怕消毒疼!”黃則委屈道。
二十二鬆開黃則的手指,去外麵拿了藥箱進了廚房,拿碘伏消毒,然後替他吹了吹傷口,說道,“這麼大人了,怎麼拿刀子的,也不知道小心點,看這口子挺深的。”
黃則看著二十二,心底有些愧疚,不過自古套路留人心。
然後拿紗布把傷口處包紮起來,然後把最後一段輕輕壓在側麵。
“今晚我做飯吧!”二十二說道。
黃則趁機從後麵抱著二十二道:“我剛才讓牡丹宴送過來,不做飯了。”
二十二推了推黃則,她哪是他的氣力。
最後任由黃則抱著。
“我不是故意的。”黃則感覺二十二沒在掙紮,便抱得鬆了些說道。
“誰說你了,你委屈上了。”二十二趁機逃出黃則的懷裡,麵對著他說道。
“正好!你手臂有疤,我手指有疤。正好般配。”黃則調侃道。
二十二想說黃則幾句,最後隻是歎了一口氣。
“還疼不疼啊?”二十二認真看了看她包紮好的手指,有少許血液浸出來。
“有你的心疼,我不疼了。”黃則這句是彎腰與二十二平視說出來的。
二十二看得出來,黃則他的真誠。
二十二主動把自己投在黃則懷裡,輕輕淺淺說了一句:“黃則,不管發生什麼,除了澈澈。你都是我身邊最重要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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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則感受著二十二的心跳,他唯有以這種方式戳破那些不可言說的秘密。
他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去查明真相,去誤解他,然後他們以後時間才足夠堅固。
越是想要越是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