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皺了下眉,正要說什麼時,忽然想到沈烈陽說的女人問話都要謹慎回答。
於是他反問:“你為什麼覺得我不喜歡她?”
阮允棠愣了一秒,驚訝,“啊?你喜歡她啊?”
“……”江嶼白黑了臉,“誰說我喜歡她。”
“你剛說的啊。”阮允棠懷疑他健忘。
江嶼白咬牙,“我沒說。”
阮允棠瞧著他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心底發怵,連忙擺頭,“行行行,你沒說你沒說。”
江嶼白看她敷衍的態度,又鄭重其事強調,“我不喜歡她。”
話出口,他忽然愣住。
他為什麼要跟她解釋這些?
江嶼白臉色陰沉的轉過頭,渾身罩著冰冷的煞氣。
坐在他旁邊都感覺開了空調一樣。
阮允棠對於他多變的情緒有些納悶。
怎麼說著說著還把自己說生氣了?
陳知霜是有毒嗎?
一直到頒獎儀式結束,江嶼白都沒再說一句話,像在生悶氣。
阮允棠和茱莉婭在文工團門口道了彆,轉頭時江嶼白正站在不遠處樹下。
阮允棠沒自作多情覺得他在等她,正想著要不要說一聲再走,便看見剛換下舞服的陳知霜,穿著淺色碎花裙,一瘸一拐的朝他走去。
她腳步微頓,玩味的看了兩眼,直到看見某人皺成川字的眉頭,她抬步走去。
槐樹下。
“嶼白哥哥,我今天的舞蹈好看嗎?”陳知霜咬著唇,滿眼期待的問。
江嶼白按了下眉心,聲音冷淡,“不知道,沒注意。”
陳知霜心頭一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我跳得太難看、太無趣了嗎?”
聞聲,江嶼白這才看向她,沉聲道:“你跳得好與不好都與我無關,你也不用問我的意見。”
可我是為你跳的啊。
陳知霜痛得呼吸都在發抖,控製不住朝他走去,想要告白的心已經壓不住。
江嶼白看著她靠近,眉頭深深擰下,正要張口,胳膊忽然被人摟住,清淺的海棠香撲麵而來。
阮允棠半邊身子貼著他手臂,聲音嬌柔,“老公,你們在說什麼呀?”
江嶼白的身體倏然繃緊,被她貼上的小臂也燙得驚人。
而阮允棠見他沒反應,不得不驕橫出聲:“老公,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背著我沾花惹草了?”
她說話的同時,還暗自掐了把他胳膊,有肌肉,硬邦邦的。
江嶼白自然感覺到了,非但不痛,甚至感覺被她掐的地方都過電般酥麻了一下。
他的耳廓染上薄紅,麵上卻一如既往的冷淡,僵硬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真的沒有嘛?”阮允棠看看陳知霜,又轉頭看他,一副不信的樣子。
她的臉龐明豔動人,白裡透紅,一雙渾然勾人的狐狸眼,讓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江嶼白下意識搖了頭,又冷冷看向陳知霜,“麻煩陳同誌幫忙解釋一下,彆讓我妻子誤會。”
陳知霜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又愣愣望著半掛在他身上帶的女人,本醞釀已久的告白就這麼被打斷了。
還是這種方式?
且還要她解釋?
她心頭劇痛,感覺呼吸都像冰刀子刮過。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壓下翻騰的情緒,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