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婭雙眼一亮,立刻說了位置。
阮允棠記下地點,又出去替茱莉婭打了飯菜回來。
天色漸黑,阮允棠道了彆,和江嶼白一起回家屬院。
夜色濃重。
路上隻有車燈白光照在空蕩蕩的土路上。
阮允棠認真盯著路,待看見茱莉婭說的路口後,出聲道:“你在前麵把我放下吧。”
江嶼白側眸看她。
“我去幫茱莉婭找她遺落的花。”
江嶼白看向凹凸不平的土路,眉頭深深皺下,“明天再去。”
“我答應茱莉婭明早就給她帶去的。”阮允棠是個說乾就乾的人,而且她又不怕黑。
前世她為了找稀有香料,什麼深山老林沒去過啊。
“明天我們早點出發。”江嶼白沒給她反駁的機會,一腳油門踩到底。
那個路口瞬間消失在視線裡。
阮允棠蹙起眉,不悅道:“我又沒讓你陪我去,你把我放下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真心不愛早起,睡懶覺是最快樂的事兒了。
江嶼白捏著方向盤的指骨緊了緊,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丟下你,讓你一個人大半夜去山坡?”
阮允棠神情微滯,這才聽出他是不放心她。
她詭異的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深山老林我都去過,這小山坡也沒什麼怕的。”
餘光裡,女孩神情天真,眉眼微微上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江嶼白嗤笑一聲,反問:“毒蛇、蜈蚣、蜘蛛,你不怕?”
他每說一個詞阮允棠臉色就白一個度,直到她徹底僵住,有些氣惱瞪他,“我身上有防蟲香囊!”
“再說了,我會這麼倒黴嗎?”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有些慶幸他剛剛沒放下去。
前世她有現代高科技防護工具,就算遇到了也不會和蟲子來個親密觸碰。
但她現在可不是,天黑路滑,一個不慎從樹上掉個蟲下來怎麼辦?
江嶼白聽著她死鴨子嘴硬,唇角不自覺扯出一抹弧度。
不經意看見後視鏡裡,自己唇角上翹的笑容,他笑意頓收,麵色冷了下來。
阮允棠沒再聽到回話,好奇的轉眸看了眼,正好對上他冰冷鋒利的側臉,車內溫度都驟然降了好幾度。
這就生氣啦?
阮允棠感覺他情緒極不穩定,老愛生悶氣,一點也不像書中前世那個溫柔又善解人意的男配。
想了想,她還是放輕了聲音,說:“我知道你是好心,謝謝你啦。”
話落下,空氣陷入一片寂靜。
身側人連個眼神都沒丟過來。
阮允棠也懶得自討沒趣,默默閉上眼休息。
到了家屬院,阮允棠下車,江嶼白還要去還車。
阮允棠趁這個時間快速洗了個澡,躺下睡覺。
夜半的時候,江嶼白回了家屬院。
先是看了眼沙發下的小本子,依舊沒人動過。
他看了眼對麵緊閉的房門。
如果這次合作也不出錯的話,她基本不會是特務。
江嶼白深深吐了口氣,告訴自己,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向組織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