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上被噴灑了香水,但含有高濃度的廣藿香。”
說完,阮允棠怕他不懂,又解釋,
“廣藿香氣味濃重,對於部分氣息敏感的人來說,會引起身體不適,例如頭暈、胸悶。”
“而這花上的香水用的廣藿香更是超出普遍份量。”
江嶼白聽完明白了,眉頭蹙了蹙,“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
“很有可能。”阮允棠想到茱莉婭說的那人,又道:“不管如何,這香水成分嚴重不符合要求。”
隨後她將這束花用密封袋裝好,又采了一束好看的花包好,給茱莉婭帶去。
去了醫院,茱莉婭看見花很開心,抱著阮允棠親了又親。
江嶼白在身後看得直皺眉,直到親第三下時,他不著痕跡扯了下阮允棠袖口,提醒:
“告訴威廉夫人,我們回去。”
阮允棠想到香水的事兒,點點頭,跟茱莉婭說了聲,才轉身隨他離開。
坐上車,身側人突然遞來一瓶水和一塊乾淨手帕。
阮允棠疑惑看他。
江嶼白側眸在她白裡透紅的臉頰上看了眼,喑聲道:“天熱,擦汗。”
阮允棠愣了下,她望著那方暗紋手帕,心底有些怪怪的感覺。
可能她盯得有些久了,男人臉色沉了沉,正要收回手,她指尖搶先勾出手帕一角,不經意蹭過他冰涼的指尖。
“謝謝,沒想到你還挺貼心的。”
她笑著道謝,打開車窗將手帕打濕,對著後視鏡擦了擦額頭和脖頸,連鬢角微卷的發絲都被帶得淩亂。
餘光裡,男人臉色不自然的緊繃著,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收緊,指節捏的泛白。
阮允棠心底湧上疑惑,將手帕清洗乾淨後,正要塞回他掌心時,男人突然觸電似的甩開她的手,
“送你了。”
阮允棠看著他如遇狼虎般的模樣,眼裡閃過詫異。
他該不會是在害羞吧!
後麵一路上,車內異常安靜。
在家屬院放下阮允棠後,江嶼白獨自去找了陳剛。
“你的意思是我女兒送的花才導致茱莉婭摔跤?”
陳剛看著桌上的野花,神情嚴肅,劍眉倒豎。
江嶼白抬眼看他,“醫生確實說了威廉夫人對廣藿香過敏。”
“那花上噴的香水廣藿香卻嚴重超標。”
陳剛臉色沉了沉,眯了眯眼,“你什麼時候對香水這麼有研究了?”
江嶼白麵色不變,“威廉夫人說的。”
一提威廉夫人,陳剛斂下疑惑,沉思片刻後,叫人去喚了女兒來。
沒一會兒,陳知霜推門進屋,先是看了眼江嶼白,才滿臉疑惑問:“爸,你叫我來乾什麼?”
陳剛麵色嚴肅的看著她,“你昨天是不是送了威廉夫人一束花,且誘導她去山坡?”
陳知霜麵色一白,驚詫道:“我是送了威廉夫人一束花,可我沒有誘導啊,是她問我我才說的,我還阻攔她了!”
陳剛:“那花上你噴了什麼香水?”
“花上有香水?”陳知霜滿臉震驚。
見此,陳剛一顆心落了下去,又問:“花是你上山采的嗎?”
聞聲,陳知霜猶豫了一下,才點頭。
陳剛當即臉色沉了下去,剛要繼續拷問,有個小兵突然匆匆而來。
“副政委,不好了!咱們武器升級出問題了!”
陳剛神情大變,連女兒也顧不上了,迅速起身,匆匆朝軍械處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