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川和那個記錄員是直接臉色白到透明。
他完全沒想到江嶼白還留有後手。
更震驚的是阮允棠,她詫異的看向身側神情淡淡的人,也算明白他那天不理她,跟這位秦管理聊了半天什麼了。
她又看向旁邊老實憨厚的秦大海,朝他感激的道謝。
怪不得那天秦大海拿著本子站門口寫寫畫畫的,也真是辛苦他了。
秦大海抹了把老汗,尷尬擺手。
其實他那天聽江團長拜托這事兒也嚇壞了,後來聽說是上麵的要求才梗著脖子記了。
結果卻沒想後來才知道上麵根本沒這個任務,給他氣的喲!
他正要燒毀這份數據時,江嶼白又找到他,告訴他如果出來當證人不僅有政委保,還有家電票送他。
正好他兒子結婚缺三轉一響,這正好齊全了!
而陳剛看完所有,冷冷看向那記錄員,怒道:“工作出錯還死不承認,還甩鍋?”
“部隊裡怎麼會容下你這種人!”
那瘦高個當場就慌了,紅著眼求情。
陳剛卻不理,當場宣判,“你現在就停職整頓,回去寫檢討和錯誤報告提交,等上麵的處罰!”
瘦高個癱軟倒地,拽住楊川褲腿,“川哥……救救我……”
楊川神情一緊,連忙扯開他的手,安慰,
“張同誌,知錯就改,為時不晚,我也會幫你跟組織上求情的。”
聞聲,瘦高個對上他的眼睛,看懂了他的意思,白著臉鬆開手。
而孫大福沒想到還有這一轉折,冷哼一聲離開。
陳剛將江嶼白和秦大海叫出去談話,阮允棠留下跟威廉先生和茱莉婭簡單解釋了一下。
茱莉婭聽完撅起嘴,勸道:“你還不如跟著我乾工廠算啦,這兒好麻煩!”
茱莉婭一向性子跳脫,又被丈夫保護得很好,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麼做什麼。
威廉先生揉了揉妻子頭,“阮小姐的丈夫在這兒,怎麼可能跟著你跑呢。”
茱莉婭想想也是,又朝阮允眨眨眼:“我有個工廠的選址就在這附近,你不必擔心跟你丈夫分開。”
阮允棠一下繃不住,臉有些紅。
“等你腿傷好了,我跟你去看看。”
聽她鬆口,茱莉婭開心極了,起身就要親她兩口。
卻撲了空,差點栽倒,幸好丈夫撈得及時。
阮允棠心口一跳,趕忙跟茱莉婭道歉,又轉眸瞪向突然拽自己的人,“你乾嘛?”
江嶼白先跟茱莉婭道了歉,才朝她解釋,“副政委有事找你。”
阮允棠這才斂了火,轉頭跟茱莉婭說了聲,才跟著他離開病房。
結果走廊外卻空無一人。
阮允棠左右看看,疑惑問:“副政委呢?”
江嶼白眼裡閃過恰到好處的驚訝,又道:“可能政委先回部隊了。”
阮允棠並沒有懷疑,也想著人家一個政委怎麼可能在外麵乾等著她。
於是她連忙跟江嶼白上車回部隊。
在路上,阮允棠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覺得這事兒跟楊川脫不了關係。”
江嶼白捏著方向盤,直視前方道路,聞言並不意外。
“這事兒我跟政委提過。”
可惜沒證據,楊川身後還有人保他,陳剛也動不了他。
這事兒還是要從那個記錄員身上入手。
阮允棠見他心底有數便沒再多說,隻問:“那花的事兒有結果了嗎?”
“要等政委回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