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家屬院的嫂子們都正得閒,也是吃瓜嘮嗑的時候,聽到聲音立刻打開門,詢問:
“咋啦?”
阮允棠無措的指了指腳邊的盒子,對幾人道:
“剛剛喬嬸子說是要補償我,丟下盒子就跑了,我哪兒好意思收啊!”
幾人一聽,關了自家門,朝阮允棠走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就是她該賠的!”
說著,幾人眼裡藏不住的好奇心,攛掇道:
“小阮同誌,快看看喬嫂子給你補償了些什麼吧。”
阮允棠便猶猶豫豫的打開了盒子。
所有人忙不迭湊上去低頭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天啦,我沒看錯吧!那好像是茅台酒,一瓶要七八塊呢!”
“這兒還有雪花膏、胭脂水粉,這可都是百貨商場才有的!”
“居然還有一件新裙子,布料可真好啊!”
“這兒還有筆記本鋼筆呢!”
眾人看得眼紅,又看看一臉淡然的阮允棠,不由勸道:
“阮同誌啊,喬嫂子這次真是花了血本了,也是真心求你原諒的。”
“是啊,這基本把能想到的都送來了,這些都把她家老底掏空了吧!”
……
阮允棠聽著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垂眸望著盒子裡的東西,眼裡閃過奇怪。
她本以為喬翠是要送些惡心東西整她,所以她才特意叫來周圍鄰居才開箱。
而現在,盒子裡不僅東西貴重、還誠意滿滿,喬翠到底什麼意思?
想了想,阮允棠還是覺得其中有詐,合上箱子低聲道:
“這些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還是找機會還給喬嬸子吧。”
眾人一聽,一半的人勸她收下,一半的人非常讚同。
阮允棠聽她們分析完,道過謝後回了屋子。
飯做完後,江嶼白也回來了。
阮允棠便把盒子交給了他。
“這裡的東西太過貴重,你還是幫我還給回去吧。”她說這話的時候,把盒子裡的筆記本和鋼筆亮了出來。
在外麵她沒來得及仔細看,回來後她仔細看過後,才發現其中的鋼筆居然是派克牌的,而那筆記本首頁也蓋的有軍章。
這一看便不是喬翠的東西。
江嶼白看過後,眼眸也變了變,眉頭深深擰起,
“這是陳副政委之前立功後得到的獎品,他自己都沒舍得用。”
阮允棠驚愕瞪眼。
喬翠母女倆可真是膽大,這些獎品都敢拿來轉送人。
旋即她便冷了臉。
她大概能猜到她們想做什麼了。
“你明天還給陳副政委,可要解釋清楚點。”阮允棠小聲提醒。
江嶼白明白她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在阮允棠還沒醒的時候,去了陳剛辦公室。
陳剛也正準備找他呢,瞥著他進門,臉色沉如墨色。
“你也該好好管管你妻子了!”陳剛冷哼一聲。
他想到昨夜女兒又生病了,他回家探病,看著空蕩蕩的家和自己空無一物的箱子,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