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妄率本部之人離開,餘下幾脈的人麵麵相覷。
二脈少主澹台崇哼笑道:“澹台妄說話雖然不好聽,但說的也是一個事實……此事的確該由你三脈負全責。”
澹台崇開口,其餘幾脈的人都認可的點了點頭。
四脈少主道:“的確如此,若非你最初沒有斬殺許肆,哪裡來後麵的禍患?你該當為死去的族人贖罪、並賠償。”
這句話像是點醒了眾人,皆開始對澹台野口誅筆伐,其中死了少主的那三脈更是神情激動,將澹台野這一脈的人逼到角落中,大有澹台野不答應賠償與贖罪,就會不顧同族之情誼,大打出手的架勢。
“都閉嘴!”澹台野咆哮,怒道:“大敵未死之前,這些都不用提。”
“嗬!那許肆來無影去無蹤,分明是修得了不起的道術,除非請動聖物又或者是借來帝器,誰能找到他的蹤跡?”澹台崇哼笑:“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先說清楚,你當如何贖罪。”
澹台野眼中殺意熾盛起來!
澹台一族,總體來說並非是鐵板一塊。
支脈與支脈之間,爭鬥很激烈,甚至已經流於表麵,隻因為族群的資源有限,但修者需要的資源無限。
如果澹台野這一脈因為此事徹底沒落下去,今年的資源就能少一脈瓜分。
“澹台崇,說到底不關你的事,你最好閉嘴。”澹台野嗬斥。
澹台崇譏誚到:“哎喲喂……你怎麼有臉說啊?如果我記得不錯,當初的許肆,可隻是區區淬體境而已,你呢?堂堂神橋境的大高手,竟然都拿不下他,以至於如今後患無窮,我澹台一族的麵子,因為你的原因,被東荒所有修者扔在地上踩,可以說,我澹台一族以鮮血累積起來的威嚴,因為你的原因,坍塌了大半,甚至於少脈主也因為你的原因死了足足三尊,你怎麼還有臉說話?你怎麼敢不負責?怎麼敢推卸責任?”
澹台崇一番話,如刺刀一般,紮得澹台野啞口無言。
他咬牙切齒半晌後,才獰聲道:“待我斬了許肆後,本少主今後十年內所有俸祿分文不取,用來賠償三脈的損失,這樣可夠?”
澹台崇眼眸微眯:“你……確定能殺得了許肆?”
澹台野怒嘯道:“他曾經不過是匍匐在我腳下的螻蟻而已……殺他何難?”
“問題是……我們已經將整個燕山搜了個底朝天,可根本沒有許肆的蹤影。”
“是啊……我甚至懷疑,他已經離開燕山區域。”
澹台一族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此地頓時如同菜市場一般熱鬨。
而作為東道主的言家,竟然是半句都插不上話。
便在此時,澹台野豁然看向言家主,道:“你既然是此地的主宰,那便放出信息去,我澹台野三日後,於燕山之巔等許肆來戰。”
言家家主苦笑道:“少主認為他會來?”
澹台野森然道:“向整個東荒宣布,這是生死決戰,沒有任何外力乾涉。”
言家家主點了點頭,很快就安排了下去。
位於深潭之上的洞穴內,春光正好,淩亂擺在洞穴各處的衣裙,證明昨夜的瘋狂。
女帝蜷在許肆懷中,手指無意識的在許肆健碩胸膛上畫圈。
“記住,若二十年內,你沒有成聖,那我一定會先殺了你,然後破界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