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天無比強硬的何雨柱,率先服軟道歉,閆埠貴也暗地裡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何雨柱這個混不吝的家夥,要是真和自己較真,討論一番自己有沒有私下買賣花卉的事情。
如果放在往日,閆埠貴到不害怕,可是自從何雨柱蔫了兩三天之後,整個人都變得陌生起來,在大院裡和刺蝟一樣,變成了見誰懟誰的瘟神。
就連向來掌控局勢的一大爺易中海,都在何雨柱這裡接連碰了兩次釘子。
閆埠貴雖然一直以文化人自居,可也沒有自大到,在何雨柱這裡能夠有比易中海更大的麵子。
好在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心情一番激蕩,閆埠貴也沒有了再招惹何雨柱這家夥的心思,隻能扭過頭不去看何雨柱手上的那一大堆東西,擺手對他攆了起來。
“行了,行了,這話以後可不興胡說,趕緊回家做飯去吧!”
“得嘞,那三大爺您忙著,我先回了!”
笑著告彆了閆埠貴,何雨柱就兩手拎著肉和菜走向了垂花門。
看著何雨柱晃悠悠的背影,閆埠貴不甘心的咽了口水,卻隻能看著對方離開,仿佛丟了錢一樣,心裡滿不是滋味的。
作為四合院的守門神,竟然沒有從何雨柱這家夥手上薅一點東西,實在有損威名啊!
“哎呦,柱子,你這是不過日子了?又是肉又是菜的!”
剛剛穿過垂花門,正在水池旁重複每日任務的賈家打工妹秦淮如,看到何雨柱的身影,嘴角噙著笑意就說出了和閆埠貴一樣的話!
“哎呦,秦淮如,又在洗衣服呢,這搓衣板今年都換了第幾個了,你們賈家是不是有個悠久的傳統,把媳婦兒當傭人使喚?”
【情緒值+12!】
【情緒值+3!】
吆喝!
竟然提供了兩個情緒值?
何雨柱扭頭看過去,果然就在窗後後麵,看到了賈張氏那肥胖的麵孔,正一副刻薄的樣子看著院子裡。
對上了何雨柱帶著嘲諷笑容的目光,賈張氏急忙拉上了窗簾躲了回去。
“哦,我忘了賈東旭還沒有下班呢!我就說麼!”
“你在說什麼呢,東旭當然還沒有下班呢,你以為誰都和你們食堂一樣,早早就沒事了!”
不知道何雨柱什麼意思的秦淮如,一臉茫然的表情。
對於何雨柱這樣自由的上下班時間,秦淮如是非常羨慕的。
當然,也僅僅隻是羨慕!
想到要是自家丈夫賈東旭,能夠跟著易中海學到鉗工的知識,然後一路把等級考上去,那麼未來和易中海一樣,拿到八十七塊五的工資,甚至考到了八級,拿到將近一百塊。
想一想,秦淮如的臉上就浮現出兩片紅暈。
一個月一百的工資,那豈不是自家想吃什麼就買什麼,頓頓吃肉都沒有問題。
幸虧這想法隻是秦淮如自己的意淫,並沒有說出來。
否則何雨柱絕對會趁勢再收割她一波情緒值,會用殘酷的分析,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人性的險惡。
被易中海這個偽君子看上的養老人,還指望易中海敞開了傳授技能?
純屬是癡心妄想,要是什麼都教了,那麼未來怎麼拿捏賈東旭?
假如未來賈東旭不死,退休前,易中海要是能夠帶著賈東旭升到五級以上鉗工,那賈家都要抱著腦袋偷笑。
易中海臨死之前,賈東旭想要從他手裡學到八級鉗工,完全就是癡心妄想的事情。
賈東旭進入軋鋼廠已經十年的時間,可是依然還在二三級之間打轉,和他八級鉗工徒弟的名頭非常不符。
隻是易中海向來裝得好,以至於賈東旭自己都有些對自己的學習能力產生了懷疑。
畢竟平日裡又是油又是麵,不時接濟賈家,兩家好得和一家一樣,誰能夠想到易中海會算計賈東旭。
其實在日常的教導當中,易中海並不是不教授賈東旭技能,也不是亂教,畢竟在車間裡,眾目睽睽之下,如果易中海敢這麼做,那麼其他人恐怕就要開口討伐他了。
在這個人人思想覺悟高大上的年代裡,對於壞人壞事,群眾那是真的敢於作鬥爭。
好多人都是戰亂年代參加過輔助戰爭,手裡甚至都有人命的,哪會害怕一些反動派壞蛋?
易中海在教導賈東旭的時候,以跳躍式的方式教授,讓賈東旭學到的東西不成體係,沒有環環相扣的體係感,就足以讓賈東旭感到迷茫了。
就像搭積木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可是如果中間掉上那麼幾塊,就絕對會搖搖欲墜,後麵就無法繼續下去。
這才是造成賈東旭平日裡在學習的時候,麵對很多東西都聽不懂的原因。
基礎不牢,地動山搖,就是這個簡單的道理。
而車間裡都是師傅手把手的教,彆人一般也不會插手其他人教徒弟的事情。
更何況如何教,教什麼,那都是人家師傅說了算,又沒有固定的程序,誰也不知道彆人的進度到了那裡,就算是站在旁邊看著,也看不出個什麼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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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其他人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才讓賈東旭從來都沒有懷疑到自己的師傅身上。
如果按照這樣發展的話,等到賈東旭臨死都沒有發現易中海的問題。
可問題是,何雨柱的係統不允許啊,要是大家都和和睦睦,一天心平氣和,他從哪裡收獲情緒值啊!
“秦淮如,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賈東旭現在還是二級工吧,這都十年了,你們家就沒有想過這其中的緣故?”
“什麼意思?柱子,你不會懷疑一大爺吧?”
正沉浸在無限遐想當中的秦淮如,被何雨柱一番話立即驚醒了美夢,然後一臉疑惑的看向何雨柱。
秦淮如也是一個聰明人,聯係到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立即就一臉戒備的看向何雨柱。
在她想來,何雨柱這是和易中海鬨矛盾了,然後準備把她們賈家也拉下水,挑撥兩家的關係。
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東旭的師傅,是教授東旭手藝,在軋鋼廠的領路人!
哪會因為何雨柱三言兩語的挑撥,就疏遠了彼此關係的!
何雨柱簡直就是在做夢!
如果秦淮如來也是一個穿越者的話,那麼她絕對會非常明白,一個人絕對不要隨便立fag,因為打臉的現場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這不,秦淮如的心裡剛剛把何雨柱的心思歸類到不懷好意的行列,就聽見何雨柱低聲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秦淮如,你可以自己問問你家東旭,學習鉗工和學習廚藝是一樣的道理,一環套一環,一層接一層,從低到高,從容易到困難,你問問賈東旭,是不是這麼學得?”
“他是不是經常會有種師傅講的技巧,自己聽不懂,師傅講得知識,自己聽得一知半解,讓他偷偷找人問問,就知道易中海有沒有全心全意教他?”
“技能就和鏈子一樣,都是一個圈接著一個圈的,如果中間要是斷上幾個圈,你家東旭能會那才叫見鬼呢!”
“十年了,才二級工,賈東旭真的就蠢到無可救藥了麼?哈哈,自己想去吧!”
吧嗒吧嗒兩句,把秦淮如心裡的火點著了之後,何雨柱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回到了自己屋裡。
他不害怕秦淮如不對賈家母子說,因為這可涉及到賈東旭一輩子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十年時間,基本在原地踏步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離譜。
要知道,國家直到五六年才開始實行所謂的八級工製度,並且一開始製度還不是那麼完備,剛開始實行的時候,定崗定級完全就是考到幾級算幾級。
也就是說,賈東旭進入到軋鋼廠之後,本又一次機會,直接都能夠步入到四五級的高度。
但是他硬生生的拖了十年的時間,錯過了那次定級的機會。
甚至從他進入廠子開始,三年學徒期,兩年一次考核,到現在十年的時間,他就算是按部就班的升級,起碼都應該是一個四級工。
可奇跡地他隻是在二級上打轉。
這其中要是沒有鬼,何雨柱都敢把車床給吃了。
為什麼何雨柱能夠確認是易中海搗的鬼?
這就不得不感謝係統灌輸的廚藝技能了。
如果是過去的話,何雨柱還不敢肯定,畢竟賈東旭學不到技能,可能的原因絕對有很多種。
可是何雨柱如今已經站在了一個行業的巔峰,萬變不離其宗,凡事的道理都是想通的。
尤其是教導徒弟這一塊,哪怕不是一個行業,但是大差不差,都是從基本功開始,然後上手學習實踐操作,從易到難,沒有什麼區彆。
記憶當中,賈東旭這個人,雖然性格有些奸猾,有點自私自利,可是為人處世絕對算得上聰明。
起碼在整個四合院和軋鋼廠裡,賈東旭的評價還是趨向於正麵,雖然談不上為人熱誠,可麵子上從來不走大褶,在身邊人需要幫助的時候,隻要不損害他的利益,他還是樂於出手幫助一二的。
甚至曾經在傻柱困難的時期,賈東旭還讓賈張氏幫助傻柱照顧過年幼的何雨水。
為人處世圓滑,加上單親家庭長大,承擔著整個家庭的支柱,迫使賈東旭平日裡也沒有偷奸耍滑的機會,勉強算得上勤勤懇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