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深秋,雖然各家各戶的竹簾都還掛著,可是大家也不會關上屋門,能夠發生什麼事情呢?
更彆說秦淮如還是一個大活人,難道有什麼事情她自己不知道呼喊?
“傻柱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他就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有那心思也沒有那膽子!”
作為同齡人,賈東旭對於傻柱還是比較了解的。
彆看傻柱號稱四合院戰神,大院裡拳腳無敵手,嘴巴毒辣,但其實做事非常有分寸。
當然,死敵許大茂除外!
在賈東旭的安慰下,賈張氏總算是勉強放下心來。
當然最大的原因,還在於如今正是大白天,賈張氏認為傻柱那個膽小鬼沒有膽量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放下心來的賈家母子,卻根本不知道,此刻的秦淮如卻非常後悔自己獨自來找何雨柱了。
進了屋門隔絕了賈張氏那猥瑣的眼神偷窺之後,何雨柱的心情才正常下來。
任誰隔壁住著這麼一個整天躲在窗簾後麵的老變態,恐怕心情都不會美麗多少。
尤其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的何雨柱,對於隱私的看重,和這個時代的人完全就是兩個不同層次的存在。
心情好了之後,何雨柱對秦淮如的態度也變好了很多,指著桌子旁的板凳,對著秦淮如招待起來。
“來,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你不用忙了,我……”
看到何雨柱這麼客氣,秦淮如並沒有感到輕鬆,反而心裡升起巨大的壓力。
身材魁梧的何雨柱就隔著一個桌子的拐角,緊挨著她坐了下來。
那自然流暢的架勢,沒有絲毫顧忌,和過去那個偷看自己都神情不自然的傻柱,完全有著天地之彆。
如果不是天天都見麵,秦淮如甚至都要懷疑,麵前的傻柱是不是被人替代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就是如此的恐怖。
何雨柱還不知道,秦淮如差點就猜到了他身份的真相,當即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方詢問起來。
“秦淮如,你過來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吧,我害怕你那個神經婆婆,一會兒就趴到我家窗戶上,來抓你的短處!”
雖然何雨柱說得隱晦,可秦淮如卻非常清楚,對方指的是自家婆婆害怕自己出軌的想法。
這讓秦淮如的心裡感到有些難堪和氣憤。
好歹她也是良家女子,也不知道自家那個神經病一般的婆婆,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天到晚,生怕彆人不知道她的想法一樣,目光老是緊緊盯在自己的身上。
甚至因為賈張氏那謎之操作,使得秦淮如的名聲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要不是大院裡一天到晚都有人,而且賈東旭也非常信任他,說不定她秦淮如的名聲早就爛大街了。
對於秦淮如的苦楚,何雨柱卻非常清楚這其中的根由。
賈張氏作為一個拉扯兒子長大的寡婦,有沒有什麼養家糊口的本領,所以自從賈東旭父親去世之後,為了不被彆人欺負,賈張氏就利用自己的撒潑打滾來武裝自己。
或許是裝的時間長了,以至於賈張氏都忘記了自己的本來麵目。
也正是這份不安全感,使得她對於樣樣出色,唯獨出身稍差的兒媳婦,感到非常的不放心。
或許在賈張氏看來,她的這種過分行為,非但沒有任何的錯處,反而是幫助她兒子賈東旭在看守兒媳婦呢。
聽著何雨柱上來就拿賈張氏的名頭來逼迫自己,秦淮如一時心情激蕩,悲憤萬分,當即眼淚就像是擰開了龍頭的自來水一樣,瞬間就盈滿了眼眶。
看著秦淮如一幅柔弱哀怨的樣子,何雨柱的臉上立即浮現出正氣淩然的姿態,閃電般伸出雙手,一把將秦淮如白嫩的手握在手裡。
“秦淮如,你這是怎麼了?你婆婆又讓你受委屈了?”
“賈東旭平時都不管你麼?你那個撒潑的婆婆如此針對你,他難道都不管一管麼?”
“嗨,這東旭,有時候就是太過愚孝,就算是尊敬老人,也得講道理不是,哪能像他這樣的,無論老人對錯,都千依百順,實在太過委屈你了!”
聽著何雨柱這吧嗒吧嗒地為她抱打不平的話,秦淮如瞪大著雙眼,也顧不上再維持自己楚楚可憐的樣子,直接破了大防。
【情緒值+15!】
你這是為老娘打抱不平麼?
要不是老娘手背上的皮都快被你磨禿嚕了,我信你個邪了!
“柱子!你……你放手!”
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樣,秦淮如抽動了兩下都徒勞無功,隻能板著臉朝著何雨柱控訴起來。
“你再這樣,秦姐就生氣了!”
“生氣,秦淮如你早該生氣了,整天被賈張氏那樣欺負,簡直為奴為婢,這那裡是嫁人啊,簡直就是賣身啊!”
一臉無辜的何雨柱,仿佛沒有聽明白秦淮如的意思,一幅同仇敵愾的樣子,就噴起了賈張氏。
那摩挲著的兩隻大手,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內心裡還在不斷地為自己辯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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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嘚哎,老哥我這也算是為你報仇了!】
【力氣沒少出,錢也花了不少,可是最後卻連手都沒有拉過,如今也算是讓你如願以償了。】
看著何雨柱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的行為,秦淮如急的淚水盈眶,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可是即便麵對秦淮如這幅惹人愛憐的樣子,何雨柱的心裡仍沒有半分波動。
“柱子,秦姐求你了,不要這樣,難道非要秦姐一頭撞死在你麵前,你才甘心?”
看著軟硬不吃的何雨柱,秦淮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淚水滑麵而下,同時臉上一幅淒厲哀婉。
看著秦淮如的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堅毅,何雨柱卻並沒有感到絲毫擔憂。
沒等秦淮如反應過來,大手就捏著對方白嫩的下頜,然後雙目之中滿是戲謔。
“秦淮如,你們賈家是不是拿我當猴耍呢?”
“怎麼,賈張氏硬的不行,你就來軟的?合該我欠著你們賈家了?”
何雨柱可不是一腦子清水的傻柱,見識經曆了風雨和苦難,早就讓他鐵石心腸,沒有了多少慈悲之心。
賈家的命運管他什麼事?
賈東旭死不死和他有什麼關係?
易中海算計的又不是他何雨柱,隻不過是想要吃瓜看熱鬨的他,哪裡會為了賈家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
更何況,就賈家那樣沒有見過世麵的一幅蠢樣,未來被易中海套出話來的幾率,已經無限期接近百分之百了。
何雨柱自己把自己放在易中海的位置上,都能夠拿出無數的手段讓賈家乖乖屈服,更彆說老狐狸一樣的易中海了。
從昨天在秦淮如跟前挑撥的那一刻起,何雨柱就沒有想過保密。
他隻不過是為了挑起事來,不讓這些禽獸過的安寧了,哪裡在乎其他人怎麼想?會發生什麼事?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幾乎都能夠聽到自己下頜骨,在鐵鉗般大手的捏合之下,吱吱作響,秦淮如對上何雨柱那雙冰冷的眼神,這才確信,何雨柱早就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簡單憨厚的傻柱了。
“柱子,放了秦姐吧,求你了!”
再次低聲的哀求著,秦淮如任由淚水不斷的從麵頰滑落。
雖然她知道,大門都沒有關上的情況下,何雨柱不會對她做出多麼過分的事情,但是一些讓她難堪的事情,即便何雨柱做出來,她也不敢大聲呼喊。
畢竟是她主動走進了何家,誰是誰非,都還說不清楚,但是她的名聲壞了,那是肯定的必然。
兩隻大手鬆開,何雨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端起旁邊的大瓷缸喝了一口涼白開,這才不緊不慢地向著秦淮如開口詢問。
“說吧,你們賈家準備付出什麼代價來換取一線生機呢?”
看著何雨柱臉上那戲謔的笑容,秦淮如的心裡感到萬分的委屈和憤怒。
一方麵為賈家母子那不成事的懦弱,和何雨柱絲毫不留情麵的冰冷而氣憤,另一方麵又為自己的無辜而委屈。
“柱子,我……”
“求你了,就當幫幫秦姐吧!”
既做不了那母子倆的主,又沒有任何資本和何雨柱談判,秦淮如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隻能低聲下氣的哀求起來。
這一天一夜之間,被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已經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秦淮如,如今早已經失去了分寸。
她之所以死死的扒著何雨柱不放,就是因為她實在被易中海那深沉的算計給嚇壞了。
印象當中,平日和藹可親,慈祥敦厚的長輩,驟然變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魔王,換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恐怕都比秦淮如強不了多少。
尤其是易中海的實力,讓賈家無論是在工廠裡還是四合院裡,幾乎都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和翻身的機會。
到了這個地步,秦淮如才發現,彆看她婆婆整日裡撒潑打滾,在院子裡胡攪蠻纏,誰都一幅惹不起的樣子,其實不過是一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
她丈夫賈東旭,雖然平日裡一幅精明強乾,惹人稱讚的有為樣子,到了關鍵時刻,也一樣起不到多大作用。
反而向來混不吝的何雨柱,無論在四合院裡還是工廠裡,竟然都已經成長到能和易中海抗衡的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