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瑞晴攙扶著江春生到了衛生間門口。
江春生客氣了一聲就進了衛生間,然後反鎖上門。
門外的柳瑞晴無聲的笑笑,轉身離開了。
江春生看著眼前的蹲坑,按照上次晚上在樹林裡悟出的的方法:他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雙手疊放在丹田處,深呼吸三次,然後氣沉丹田,片刻後以意導氣上頂......
"嘔——"一股灼熱的酒水衝出喉嚨……,這種“嘔吐”不像平常醉酒或者其它原因的嘔吐那樣難受,反而有種釋放的暢快感。一分鐘後,胃裡的酒水和食物就被他吐掉的乾乾淨淨,他重新氣沉丹田,做了三次貫氣下行後,他一下擦了擦嘴,感覺頭腦基本上也清醒了過來,人整個身體也恢複了輕鬆的狀態。
江春生整理好衣服走出衛生間,正好碰到剛剛回到衛生間門口的柳瑞晴。
“江兄弟,感覺好點沒?”柳瑞晴關切問道。
江春生笑著點點頭:“好多了,多謝柳老板關心。”
“剛才怪我陪你喝的太急了。”柳瑞晴眼含歉意的看著江春生。
江春生擺了擺手,“柳老板客氣了,是我自己沒控製好量。”
柳瑞晴笑盈盈把江春生送回包間。
再次回到包間的江春生,幾人見他狀態不錯,都有些驚訝。
於永斌打趣道:“老弟,你沒事了?剛才還晃晃悠悠的,這恢複得也太快了,是不是有什麼解酒秘方?”
江春生笑著打哈哈:“哪有什麼秘方,可能就是去了一趟衛生間,加快了內循環。”
大家嗬嗬一笑,江春生也跟著笑了笑,重新坐下。
“於總,剛才我隻是敬了江兄弟的酒。”柳瑞晴重新端起她的小酒杯,走到胡順平身邊繼續開始敬酒,最後敬完於永斌一杯酒後,客氣的轉身退出了包間。
於永斌笑著說:“這柳老板也是不容易,一個女人,喝這麼多酒,還菜都不吃一口。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客人都敬酒的,但我每次帶客人來,她都會過來敬酒,很給麵子的。”他在說話間,流露出一絲得意的表情。
“我們先不管彆人喝不喝酒了。”李誌超端起酒杯,“來,江春生,我們接著喝,今晚不醉不休。”
江春生剛想拒絕,卻瞥見胡順平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咬咬牙,接過酒杯,“行,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於永斌也端起酒杯敬胡順平。
四人又繼續熱鬨的吃喝起來。
而江春生雖然陪著幾人哄鬨著喝酒,但他的思緒,卻時不時飄到了遠方。他的腦子裡,不時冒出王雪燕的身影。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麵對與王雪燕這段感情。這頓飯,他吃得有些心不在焉,而酒卻沒有少喝。
這一晚,包間裡歡聲笑語不斷,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江春生雖有氣功催吐之法,但也不敢多用,他一直沒有再出包間,硬著頭皮和大家暢飲。
於永斌先拿來的兩瓶酒不夠,中途他又去車上拿來了兩瓶,直到深夜十點,這場聚會才在一片醉意中結束。後麵拿來的兩瓶酒,還好被胡順平死死的抱住了一瓶,硬是沒讓於永斌打開,否則,很可能除了於永斌一人外,都要喝倒。
江春生再次領教到了於永斌的酒量,還真是不小,果然如李誌超所說,有至少一斤半的量。
四人與飯莊老板柳瑞晴告彆,她提議讓看起來走路搖搖晃晃的江春生和李誌超上樓去休息一會再走,兩人謝絕著勾肩搭背的走出了飯莊。
四人一起隨於永斌的麵包車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幾人坐下來喝起了濃茶,隨後,江春生和李誌超都說想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於是兩人一人靠在沙發的一頭,很快就呼呼睡著了。
江春生一覺醒來,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胡順平已經不在,想必已經回家了;李誌超還在沙發的另一頭打呼;於永斌則是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也在打盹。
聽到江春生醒來後喝茶水的動靜,於永斌睜開眼:“你睡醒了?!”
江春生看看手表:“於總,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了,我得回家了。”
於永斌表示送江春生回去,但被他拒絕了。
兩人走到室外的水泥場地上,“真不用我送你?”於永斌不放心地追問。
“沒事,我清醒得很。——李誌超還在你這裡沒走呢。”江春生拍拍自行車座,“放心吧!這條路我閉著眼都能騎回去。”
“開來,我得在上麵騰一個房間出來專門做休息室,以後大家就方便了。”於永斌自言自語的說道。
告彆於永斌,江春生慢慢蹬著自行車。
夜風清涼,街邊的路燈把他的影子時而拉得很長,時而又壓縮的很短。他想起了王雪燕溫柔的笑容,想起了她說“等我們結婚後……怎麼樣……怎麼樣”時閃亮的眼睛。難道這一切都是虛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