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闡拭淚,激動而言:“吾恨不能即刻告知老將軍,與之並刃共誅曹洪,為父報仇雪恨……”
可話說到此,劉闡話鋒又是一轉:
“然當時我為曹洪所製,難以得脫。家父臨終一夜,囑我忍辱含垢,待時揭此事以雪皇叔之冤,此念常懸於心。
若此刻直言,曹洪、李典必害老將軍,而我亦將遭其毒手。
我死縱無妨,屆時其中細節,誰人為證?
豈不令先父苦心終成泡影?”
“唉……”
嚴顏心也明白,當初他已於伏道現身,早已失去了作戰先機。
更無十分把握將劉闡救出。
而憑一兩句話,難窺其中細節。
自己萬一沒能救出劉闡,使劉闡被敵所害,亦會壞了大事。
而劉闡忍辱含垢之舉,於當時情境之下,實為最善全謀之策也。
其餘蜀臣皆撫麵含淚,痛心不已。
“季玉……”
劉備更是捶胸頓足,仰天而泣:“備無能,恨不能救弟也……”
而此蜀中臣僚俱泣之時,卻有蜀臣並未哭泣。
這個就是法正。
法正是明智通達,諳於實務之士。
不會為虛妄的情感衝昏頭腦。
當然,若經此難者是劉備這等與其肝膽相照的世間明主,他或許會哭。
但對劉璋,他本身就無太大好感,經由此事,隻是多了一些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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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是不至於的。
裝著抹了下眼角,就算是給了老主公麵子。
他心中想的卻是:
正可借助此事,說反益州附曹之士。
再聯合益州各大郡縣,以此為討賊之檄,必能說服他們一起出兵。
彼時曹操內憂外患,必難於益州立足。
主公自可安得益州之地。
當然,這麼做也有不妥之處。
如此將曹操逼出益州,其臨去之時,恐難免於綿竹、廣漢諸地行屠戮之舉,屆時蜀中之民又遭劫難矣。
但法正和諸葛亮不一樣。
他想到歸想到,但未必會將其慮在其中。
在他看來,屠城之事是曹操乾的,與我主公無關。
如此相比較,反而更顯我主寬厚仁德,與你曹操非同類之人。
更有助於他今後統領益州。
再說了,真想趕你走,想阻止你屠城也阻止不了。
若是諸葛亮,不得不用此計時或許心痛不已。
但法正想得很開。
我主玄德公仁德寬厚,有明君之相,但為仁德二字所掣肘。
我身為謀士,為其謀取利益,卻無損主公之名,方是謀主正道。
顧慮這顧慮那,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想到此,法正心中已有計較。
他決定向劉備獻計,但不準備說明此計可能引發的後果。
於是,近至劉備跟前:“主公節哀!季玉公既逝,此乃天命使然。然今時之勢,正是驅曹賊出益州之良機,萬勿錯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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