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些晚了?
什麼意思?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司機突然扭過頭來,剛才還正常的師傅現在卻滿臉血汙,腦袋上凹進去一大塊。
我驚訝的發現,這師傅的上下身竟然不是連在一起的,腸子耷拉著,有些還掛到了檔上。
我咽了口唾沫,今天經曆的太多,我注意力也沒有那麼集中,第一時間竟然完全沒發現上了鬼車。
後座的洛天河和李槐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剛才好好的出租車現在已經破破爛爛,玻璃沒有一片是好的,冷風呼呼的灌進來。
“師傅,你這是?”
師傅繼續開著車,甚至遇到紅燈還要等一會。
“我當時把你們送到,剛開出去沒多遠,就聽到一個女生叫我。”
“我扭頭一看,一個女生貼在車窗邊說要打車。”
“但是我當時,當時的車速至少有八十邁!”
“當時我嚇壞了,一個哆嗦,就出了意外。”
紅燈結束,師傅伸出手熟練的掛檔,絲毫沒在意檔上纏繞的血糊糊的,還冒著熱氣的腸子。
我咽了口唾沫,“師傅,你有什麼心願未了,我們會儘量滿足你的。”
“心願麼,我就希望我女兒能夠健健康康的上大,考上大學。”
師傅喃喃道。
“這件事我不怪你們,你們也是好人,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幫我報個警,我的屍體還在安寧女高不遠處呢。”
“報報報,我們現在就報警,師傅,我們會幫你照看女兒的,彆的不說,她上學的學費和生活費我都掏了!”
洛天河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謝謝你們,那我就放心了。”
出租車司機似乎滿足了,洛天河報完警,我們也來到了市區。
“下車吧,隻能送你們到這裡了。”
我們下了車,再一眨眼,出租車連帶著師傅都不見了。
“我就說讓我小弟來接,你非要打車,現在好了吧!”
洛天河抱怨著,我打開手機,發現訂單根本就沒人接,還在那裡掛著。
我取消訂單,也不慣著洛天河的臭脾氣,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司機雖然不是我們害死的,但如果不是我們,他也不會去安寧女高,也算是和我們結了因果。”
“今天不把和他之間的因果了了,你猜他會不會找你?”
洛天河拂著身上的雞皮疙瘩,不服氣的懟道:
“憑什麼找我,明明是你打的車。”
“我怎麼說也有點本事,李槐他情況比較特殊,你說師傅會不會柿子挑軟的捏?”
我打斷他,飛快的說:
“能了了因果你就偷著樂吧,彆再磨磨唧唧了,還有,答應彆人的事情彆忘記了,他女兒考上大學就靠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派人關注的。”
洛天河撂下這句話,便拿出手機撥通了他小弟的電話。
不一會,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停在我們麵前。
來接我們的小弟瘦瘦的,留著寸頭。
“怎麼又開這輛麵包車來,我的車鑰匙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在哪。”
坐上車,洛天河拍了拍座椅,感覺這輛車坐著不如他那輛黑色奔馳大g舒坦,於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