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李槐與洛天河麵麵相覷。
在他們看來,隻是牌位反了,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葛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說道:
“當時,村長大著膽子想把牌位正過來,手剛碰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沒氣了。臉上,是那種極致的驚恐,像是活活被嚇死的。”
而剛才還一副無所謂樣子的李槐與洛天河頓時打了個寒顫。
“隻是碰到牌位,就直接沒氣兒了?”
李槐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
葛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在說笑的樣子。
“她,她已經完全能夠影響到你們的祖宗祠堂了嗎?”
洛天河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止是影響。”葛望苦笑一聲,聲音壓得更低,
“有人晚上路過祠堂,聽見裡麵有人在說話,仔細聽,像是很多很多人在低聲爭吵、哭泣,還有女人的笑聲。那聲音,村裡老人說,有點像當初在酒席上起哄、嘲笑過新娘子的那幾個人的聲音,可他們明明早就死了啊!”
聽到這,我嘴角抽了抽。
都發生這種事了,竟然還有人晚上敢從祠堂那邊過,
隻能說這個村子裡的人膽子也是大。
“當時村民們已經快要瀕臨崩潰了,他們組織了一個尋找出路的隊伍,都是由村裡的青壯力組成。”
難道要出現轉機了?
我和李槐等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希冀,
畢竟這個村子能夠繁衍至今,讓我們來到這裡,就意味著當時他們確實是逃脫了粽邪的控製。
看到我們那個表情,葛望老頭頓時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
“他們沒有找到出路。那些人幾乎圍繞著村子邊緣走了一周,倒是在尋找的過程中,又莫名其妙死了兩個人。”
“一個是路過村口老槐樹時,被樹根纏住腳踝,活活勒死了。”
“另一個,是在夜裡舉著火把去後山尋找時,失足掉進了那個葬著新娘棺材的墳坑裡,等人發現時,屍體已經僵了,臉上帶著和那粽邪死時一模一樣的那種絕望和怨恨。”
“行了,葛叔,你彆賣關子了,到底村子是怎麼獲救的?!而那些人,又為什麼完全沒有關於粽邪的記憶?”
聽到這,我忍不住打斷道。
葛望老頭講的故事過於壓抑絕望,我已經沒有聽下去的興致了。
而李槐與洛天河也是一臉的抑鬱。
這故事任誰來聽,都會感覺到十分致鬱的。
“好吧,在最後的希望破滅之後,村民們已經真正絕望,他們渾渾噩噩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而看到村民們已經無法再表露出痛苦,這粽邪似乎是玩膩了,開始大規模的屠戮!”
“一個個村民被吊死,吊死前,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容。”
“甚至有的人為了不讓一家幾口再受苦,選擇了集體喝毒藥自殺。”
聽到這,我們都是感覺到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