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是為我契丹,保存最後的尊嚴!”
“尊嚴?!”
耶律阿保機氣得發笑,“尊嚴能當飯吃嗎?尊嚴能擋住唐國那幾十萬的鐵騎嗎?”
他不是傻子。
他當然知道,那個唐國使者,是故意在激怒他們。
這是一個陷阱!
一個,用區區一個使者的性命,來換取一個,出兵草原的完美借口的,陽謀!
可是,他知道,又有什麼用?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已經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唐國那黑壓壓的大軍,就會出現在地平線的儘頭。
而他,和他的契丹,將要麵對的,是一場,真正的滅頂之災。
“傳我命令!”
耶律阿保機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瘋狂的決絕,“集結所有部落的勇士!我們,跟唐國人,拚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長安。
在薛仁貴和冉閔的大軍,開拔北上之後。
李璘又下了一道旨意。
他要為那位“為國捐軀”的張大人,舉行一場,國葬。
他親自為張大人撰寫祭文,追封其為“忠勇公”,配享太廟。
他下令,在長安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為張大人,立起一座巨大的功德碑。
碑文,由他親筆題寫。
“壯哉大唐魂,烈烈使臣風。寧為玉碎死,不為瓦全生!”
在國葬那一日,李璘親率文武百官,為其送行。
他當著全城百姓的麵,撫碑痛哭,幾度昏厥。
那悲痛的模樣,那真摯的情感,讓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為之動容。
“陛下真乃千古聖君啊!為了一個臣子,竟如此傷心!”
“是啊!能為這樣的陛下效力,死而無憾!”
“張大人,死得其所!他是我輩文臣的楷模!”
長安城的百姓和官員們,看著這一幕,心中的崇敬和忠誠,達到了頂點。
他們都覺得,自己跟對了主子。
隻有站在李璘身後的司馬懿和袁天罡,在看到陛下那“悲痛欲絕”的背影時,隻覺得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們知道。
這座功德碑,不是為那個姓張的使者立的。
它是為,陛下那即將開啟的,征服天下之路,立下的第一塊,血腥的基石。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
就在長安城的百姓,還沉浸在對“聖君”的歌功頌德,以及對“忠臣”的緬懷之中時。
來自北方的軍報,如同雪片一般,開始源源不斷地,飛入長安。
“捷報!薛仁貴將軍,於燕山腳下,大破契丹先鋒三萬!斬首兩萬餘,俘虜數千!”
“捷報!冉閔將軍,率領神武軍,長途奔襲,一夜之間,連破契丹七十二座部落!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捷!”
“報!”
每一封軍報,都代表著一場輝煌的勝利。
薛仁貴,用他那近乎神跡的用兵之術,將契丹的主力大軍,玩弄於股掌之間。
三箭定天山的故事,在北方的戰場上,再次上演。
無數契丹猛將,在他的方天畫戟之下,飲恨當場。
而冉閔,則更加簡單,更加粗暴。
他就像一頭被放出牢籠的洪荒猛獸,他所到之處,隻做一件事。
殺!
殺光所有敢於抵抗的契丹男人!
他的雙刃矛之下,不知染了多少異族的鮮血。
“殺胡令”的威名,讓整個契丹草原,都為之顫抖。
無數契丹部落,甚至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在聽到冉閔的名字時,便舉族奔逃。
十萬唐軍,在兩位絕世猛將的帶領下,如同一柄燒紅的刀子,狠狠地,插進了契丹的心臟。
那些所謂的三十萬控弦之士,在唐軍那武裝到牙齒的精良裝備,和那近乎神魔的將領麵前,顯得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消息傳回長安,整個都城,都沸騰了。
“贏了!又贏了!”
“天哪!薛將軍和冉將軍,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什麼契丹蠻夷!在我大唐天威麵前,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陛下聖明!陛下萬歲!”
百姓們歡欣鼓舞,朝堂上的官員們,也都是喜上眉梢。
那些當初反對出兵的大臣,此刻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一個個都在歌頌著陛下的英明神武。
李璘坐在龍椅上,聽著下方傳來的,山呼海嘯般的“萬歲”之聲,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用薛仁貴和冉閔去打契丹,這不叫戰爭。
這叫……
降維打擊。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大唐將要迎來一場輝煌的勝利,然後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之時。
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消息,再次傳來。
“啟稟陛下!南疆八百裡加急軍報!”
一名信使,連滾帶爬地衝進了太極殿,他的臉上,帶著和之前那個信使,如出一轍的驚恐和憤怒。
“我……我大唐派往南詔國的使臣,趙大人……也……也被殺了!”
李璘大喜!
不虧是我大唐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