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少年郎們也都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張顯。
“你這家夥。”他沒好氣的瞪了夏侯蘭一眼,隨後關切道:“在外跑了這麼久了,趕緊去歇著吧,早些睡,明天說不得還要用上你們。”
“嗯,那顯哥,我就去先去歇著了。”
“去吧。”張顯擺了擺手。
篝火劈啪的燒著,八九個少年們時不時起身去給那些難民的篝火堆添柴。
夜晚有些寂寥,僅有蟲鳴陪伴。
星河流轉著,很快便到了寅時末(五點鐘)。
早先去歇息的趙雲以及夏侯蘭兩人帶來了幾個村中小夥。
“哈啊,顯哥,後半夜我們來吧,你們去睡著。”
“也成。”枯坐了一夜,張顯此刻也是困的厲害。
他把看守難民的任務給了趙雲幾人,隨即便跟守上半夜的小夥們回去睡了。
不過這一晚他倒也不是乾坐著,他已經把給難民的契書以及給小夥們的契書都給擬好了。
都是用的雇傭形製而非賣身形製。
剛擬草的時候可沒把他給愁破頭,書寫方式得用繁體,書寫形式得從上而下。
要不是他這個把月裡都有在學習繁體字,恐怕今天這契書都得找彆人去寫。
不過好在也就第一份難了些,後麵的直接照抄就是。
難民的契書以家庭為單位,一共寫了三十多份。
少年們的則是以個人,一共寫了二十七份。
為此,他的葛布匹都用了幾尺。
頂著一雙不斷下垂的眼皮回到了趙家小院,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11點。
推開房門,屋外散著刺眼的陽光,今天倒是個難得的豔陽天。
雖然睡了一陣,但他明顯還是困的,隻能是走到水缸邊上用冷水給自己提了提神。
“真兒,乃母還有伯母她們呢?”
洗漱了一番,趙家小院裡就隻有李真這一個小丫頭在。
她晃了晃腦袋:“娘親跟老夫人去曬穀場了。”
張顯恍然過來了,是了,昨天接收了百多號難民呢,他一覺差點給睡忘了。
想到這,他也跑去了曬穀場。
百多號難民們早已經醒了,比起昨天,他們今天的精神頭好了不少。
好歹是喝了個水飽睡下了,身體的機能都開始蘇醒了。
十幾個少年們維持著秩序,夏侯蘭在人群中走來走去,看上去很是熱鬨。
“顯哥來了!”
一名眼尖的看到了跑來的張顯大喊了一聲。
其他人的目光便全都順著一個方向望了過去。
人群中生怕難民鬨事的夏侯蘭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也不過十四五的年紀,早先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經驗。
一旁的趙雲就更是了,他本就是稍冷的性子,麵對這麼多張陌生的麵孔以及這些人艱難的處境,他早就開始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