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沉甸甸的……我這是在哪裡?
我想睜開眼睛,可是我睜不開。雨下的好大,為何沒有聲音?為何我如此困倦,想要永遠投入黑暗……
月色……好美……
劉研月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雪白,白的刺眼,像是……醫院裡的白色。
她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上還穿著一套藍白相間的條紋病服,消毒水味道有些刺鼻,證實了確實是在醫院裡。
“咳咳~”
一陣咳嗽聲在劉研月右側響起,她轉過頭驚訝的發現,這竟是一間三人病房!在她隔壁病床上,還躺著一個老人,正在閉目養神。剛才咳嗽聲就是他發出的。
而老人的右手邊,靠近門口的那一側則是一張空床。
我是這裡的病人嗎?劉研月想到,夢中情景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一股悲傷的感覺湧現,仿佛在拉扯著她的情緒。
不對。
我不是正在參加一個名叫益康醫院的詭異活動嗎?
難道這裡就是益康醫院?
劉研月大腦一激靈,猛然反應過來,想起周澤的警告,她有些慌亂,想要趕緊去找其他人彙合。
“嘎吱”
病房門被打開了,一名護士戴著口罩進來了,雖然她戴著口罩,但依稀能夠辨認出年紀不大。
護士先是看了一眼劉研月,然後叫醒老人吃藥。她問道:“大爺,有溫水嗎?沒有的話我給您倒一杯。”
老人拿起自己的保溫杯說道:“沒事,我有西洋參泡的水。”
護士說:“不行,這個藥特彆苦澀,需要用溫水衝服。”
哪曾想老人突然生氣了,把保溫杯往桌子上一頓,指著護土問:“你多大?我用你教?你跟長輩怎麼說話的?”
護士先是驚訝,然後有些委屈:“我沒說什麼呀?”
老人又說:“我就告訴你一個道理,雖然醫藥方麵你懂的比我多,但是,我們都是平等的,而且我比你年紀大,你要尊重我知道嗎?不要一副什麼都懂的語氣來教我,那些常識我能不懂?”
護士說:“那我給您道歉。”
老人:“你看看你這就又不對了,我是在要求你道歉嗎?我是那種人嗎?我有那麼脆弱嗎?你多大?你把年紀告訴我來來。”
麵對老人的無理取鬨,護士顯然有點繃不住了,她說:“我也沒說什麼呀,都是正常的提醒呀。”
老人聞言徹底不乾了,往床上一躺:“藥不吃了。”
劉研月在一旁目瞪口呆。
對於這樣的滾刀肉,神仙來了也難救,更何況是一個護士小姑娘。
護士顯然有些束手無策,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劉研月的情況也沒問,轉身就飛奔出去了。
同一時間,病房樓三樓。
錢超多睜開眼睛,他也發現自己身穿藍白相間條紋病號服,正躺在病床上。
而整個房間,隻有他一個人。
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已經到了晚上,雖然月光很亮,卻看不清楚外麵的景色,朦朦朧朧,好似有一層濾鏡。
這月光怎麼怪怪的。
錢超多看了看床頭,掛著一張卡片,上麵寫著36床,劉春明。
原來是一張病曆表。
“嘎吱”
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她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小眼睛,身形有些肥胖。
走到病房裡,她看了一眼手裡的表格,問道:“姓名?”
錢超多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就馬上回到了床上躺好,好似剛剛醒過來一樣。
姓名?
我該說自己的名字嗎?
“劉春明。”錢超多答道,不知道怎的,他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胖護士拿表格的手一頓,隨即猛的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錢超多,毫不掩飾的惡意撲麵而來,四周溫度驟然下降。
錢超多震驚的發現,就在他說出“劉春明”這三個字的時候,胖護士的嘴巴陡然變大,一直裂到耳根處,露出雪白森然的牙齒,粘液橫流,上麵還掛著猩紅的碎肉,舌頭拖出近三十公分,惡毒的眼神狠狠盯著自己。
錢超多絕不懷疑,她下一刻就會撲過來。
一刹那,他腦子裡閃過很多畫麵,像走馬燈一樣瘋狂閃爍。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難道我要死了?據說隻有將死之人才會回顧自身過往。
“錢超多!”一道聲音響起。
就在這道聲音響起的瞬間,胖護士眨眼間恢複了原狀,好像剛才的一幕都是幻覺。
難道是我眼花了?
恍然間,錢超多有些懷疑。此時,他看到胖護士仍然戴著口罩,正在低頭看表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見蘇琴已經走了進來。
他身穿白大褂,微笑對著胖護士說道:“這位叫錢超多的病人交給我吧,我等下還要再給他做一個細致的檢查。”
胖護士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錢超多有些好笑,還彆說,蘇琴這裝扮和氣度,真的很像醫生。
然後他就把剛才出現幻覺的事說了一遍。
蘇琴這回卻不苟言笑,他先是走到門口,突然探出頭左右看了看,隨即關上門回來,對錢超多說:“剛才不是幻覺,我在外麵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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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超多有些驚訝,低頭卻發現,地上有一張破碎的口罩,和胖護士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