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意見，領導決定就好。”陸然道。
白宇往前傾了傾身，盯著陸然。
“其實外麵不少小隊早就盯著咱們隊的位置了。”白宇皺了皺眉，語氣裡帶著點不服氣，“那幫人平時就覺得咱們資曆淺，真要是調個外人來，指不定怎麼折騰我們。”
梅梅跟著點頭，“唐部長說了，眼下有兩個方案：要麼從咱們內部選新隊長，要麼就把隊員拆分到其他小隊去。”
白宇又接話，“咱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次，拆到彆的隊裡算什麼事？肯定得自己人領著才安心。”
宋讚與白宇梅枚對視一眼，又看向陸然，“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擔任新隊長。”
陸然這才緩緩抬起頭，看著三人沒有開玩笑的樣子，“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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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地笑了笑：“論資曆，我進特處中心最晚；論經驗，你們誰不比我豐富？我怎麼擔得起這個位置。”
“資曆算什麼？”梅梅立刻反駁，“我們看的是能力，能力擺在這，還說什麼能不能勝任？”
陸然還是搖了搖頭，語氣堅決了些：“不行。”
白宇急了：“你是不願意？”
陸然深吸一口氣，喉結滾動了一下：“我不是不願意，是真的……不合適。”
他避開三人的目光，看向窗外，聲音輕了些，“隊長剛走沒多久，我……”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但客廳裡的人都懂了。
宋讚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不逼你。你再好好想想，過兩天上班時，親自跟唐部長說吧。”
陸然沒應聲，隻是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又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卻壓不住心口那股沉甸甸的悶。
陸然沉默，過了一會才輕輕點了點頭。
他仰頭將杯底最後一點水喝儘，空杯被捏得微微發響：“之前讓你發的賬號信息，都辦妥了？”
白宇立刻應聲：“放心，當天就按你說的發過去了，一分沒差。”
陸然“嗯”了一聲，目光落在虛空處。
清理完汙染源那天，他幾乎是憑著最後一絲力氣才撐到醫療部，醒來時消毒水的味道嗆得他發慌。
閉上眼睛就是章信滿身是血的樣子，脖頸間殘留的溫熱觸感總在夜裡反複浮現。
他把隊長最後的遺言告訴了白宇，讓他將那筆撫恤金分到幾個賬號裡。
章信這麼多年的積蓄隻有那麼一點，原來他每個月都會給很多賬戶打錢。
客廳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過了一會，白宇清了清嗓子，聲音放輕了些：“明天上午十點，在東山墓園給隊長舉行葬禮。”
陸然握著空杯的手猛地一緊。
“墓碑早就選好了。”白宇繼續說著，語氣裡帶著些難以察覺的哽咽。
“按規定，因公犧牲的特戰隊員可以入駐羅崗村公墓。我們挑了個好位置，站在那裡能看見整個羅崗城。”
陸然沒說話，隻是木然地點了點頭，眼眶有些發熱。
三人沒再多待，起身告辭時，阿婆熱情邀請他們留下來吃晚飯。
“不了阿婆，隊裡還有事。”白宇笑著推辭，又回頭看了眼陸然，“明天需要來接你麼？”
陸然搖頭，“不用了，我自己過去。”
送走白宇他們之後，陸然又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
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個淡藍色的麵板。
【玩家編號：0001】
【體力：47】
【速度：110】
【精神力：533】
【能量點：87】
【當前技能：暗影，在存在陰影的區域內，可將身體完全融入影子中，進入物理隱形狀態，規避實體攻擊與視線追蹤。可在融入後對周圍3米內的陰影進行輕微扭曲，進一步降低被探測概率。】
【備注：完全強光環境下無法生效。融入期間可緩慢移動，但劇烈動作會導致影子出現波紋狀異動，存在暴露風險。精神力低於100時，技能無法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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