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看。”陸然話音未落,已經重新上了車,擰開鑰匙。
這果斷的決定讓秦曼都愣了一下。
此刻已近傍晚,深秋的天暗得極快,城外的大道上人影稀疏,反倒有不少行色匆匆的人正往城內趕。
“拖得越久,變數越多,隻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能放棄。”陸然看著前麵的城門,語氣平靜。
特處中心的車輛享有出城特權,簡單登記事由後,欄杆便緩緩升起。車輪越過大門的瞬間,陸然忽然開口:
“你仔細感受周圍,我沿著這條路往前開。”
秦曼點頭應下。
城外的道路比城區寬闊,少了交叉路口和紅綠燈的阻礙,陸然開車車速提快了不少。
夕陽正一寸寸沉入遠處的汙染霧靄,給枯黃的野草鍍上最後一層金紅,已接近冬季,白晝吝嗇,轉瞬就要被黑夜吞噬。
“有線索嗎?”陸然看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指針已經指向六點。
城牆的關門時間是七點,他們隻剩下不到一個小時。
“還在前麵。”秦曼的聲音帶著些微不確定,她正側著頭,腦袋已經伸出窗外。
再往前,必然趕不上關門時間了。
誰都清楚,在汙染區過夜是何等凶險的事。
“你可以……”秦曼剛想提議折返回城,車子卻猛地加速,把她後半句話堵在了喉嚨裡。
陸然踩著油門衝過一個土坡,才側頭問:“剛才想說什麼?”
秦曼看著他被車燈映亮的側臉,忽然笑了笑:“沒什麼,隻是覺得,果然是特戰部出來的人,心理素質就是不一樣。”
“你專心留意。”陸然握緊方向盤,“我要再快點。”
“好。”
車速再次提升,天色徹底沉入黑暗。
城外沒有路燈,隻有兩道慘白的車燈光柱在曠野上劈開前路,像兩把不斷揮舞的長刀。
四周是濃得化不開的墨色,風卷過荒野,發出嗚咽般的怪響。
這團黑暗仿佛有實質,正從四麵八方湧來,要將這渺小的車,連同車裡的人一起徹底吞噬。
他們的前方很遠的地方,突然多了一道亮光,很亮,像是一顆星星。
秦曼看著遠處的燈光,“那是燈塔。”
陸然看了一眼,“嗯。”
秦曼沒有說話,又繼續駛離了一段時間,慢慢的他們離開了公路,向著黑暗的荒野開去。
“停車吧。”秦蔓忽然開口。
“找到了麼?”陸然停下車,前麵已經沒有路了,大片幽暗的樹林攔在前麵。
這片樹林是路的儘頭,同時也是汙染區的開端,這表明從這裡之後,就是汙染區的領域。
“你確定沒有標定錯誤麼?”陸然看著眼前的汙染區皺著眉頭問。
“你以前也懷疑過寧臻麼?”
陸然沒有說話,寧臻是在城裡失蹤的,為什麼味道會汙染區?
“這一路走來,這裡的味道最為濃鬱,她即使不在這裡,也來過這裡。”秦曼看著遠處的黑暗,神情分外凝重。
陸然沉默。
他們沒有地圖,不知道汙染區的規則,這樣的黑夜進入汙染區無異於找死。
“走吧。”秦蔓轉過身,朝著車的方向走去。
陸然轉過頭,“你打算怎麼做?要不要找荒野獵人,或者上報部長,讓部長派人幫忙。”
這是私事,還是在汙染區,特處中心並不負責這樣的事情。
“明天我會去一趟獵人公會,也會上報,現在我們先去服務站。”
兩人重新上車,陸然打轉方向盤,將車子重新開回主路。
公路旁每隔一段就有指向服務站的標識,即使對路況不熟,循著路標也能輕鬆找到目的地。
這個服務站陸然並不陌生,上次出城時他曾在此停留過,是距離羅崗城最近的一處補給點。
服務站的大門始終敞開著,門口矗立著兩台半人高的大型汙染檢測設備,正嗡嗡地運轉著。
陸然將車停進停車場,和秦曼一同下車。
停車場裡的車輛寥寥無幾,晚風卷著枯草碎屑掠過地麵,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抬頭望了眼不遠處的建築,服務站規模不大,隻有一棟五層高的旅館模樣的樓房。
聽說其他服務站有的大的像是一個小鎮。
陸然沒去過,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先在這裡歇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城。”秦曼說著,便抬腳朝旅館走去。
就在兩人即將踏上台階時,旅館的玻璃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推開,幾道身影從裡麵走了出來。
來人身著軍墨綠色的製式軍裝,肩章上的銀色徽章在門燈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這是燈塔守衛的製服。
兩撥人在門口猝然相遇,皆是一愣。
陸然的目光落在為首那人身上,認出對方正是上次來此尋找高雅時見過的衛兵,名叫沈臨。
衛兵中也有人認出了陸然身上的製服,低聲對沈臨道:“是特處中心的人。隊長,這事你上報了嗎?”
沈臨搖了搖頭,視線轉向陸然,沉聲問道:“你們怎麼會來這兒?”
陸然正想解釋自己隻是臨時在此落腳,並非執行公務,身旁的秦曼卻先一步開口,“這裡發生汙染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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