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站穩腳跟,就聽見劉峰提及那個女人的夢,心猛地咯噔一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那個女人根本不是正常人。”劉峰的聲音帶著後怕的顫抖,主動開口道,“當時她就直挺挺地站在我門口,眼神空洞得嚇人。”
“她還說了句話,”他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她說……想讓我懺悔我的罪惡。”
“這分明不是活人!”劉峰加重語氣,“我立刻問她到底是誰,她沒回答,反而又重複了那句話。”
“什麼話?”陸然追問。
“‘懺悔你的罪惡。’”劉峰一字一頓地複述,額角滲出細汗,“我當時就斷定這東西絕不是人,抬手就拿出槍朝她開了一槍!”
“槍響之後我倒是清醒了些,可她也跟著消失了,就像直接融進了門板裡。”他喘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
“後來我打開房間的燈,裡裡外外搜了個遍,連個影子都沒找著……我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你沒有幻覺。”人群後突然傳來一個冷靜的聲音,說話人指著劉峰身後的房門,“你的槍裝了消音器,所以動靜不大,但子彈確實穿透了門板。”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那扇木質房門的上沿處,赫然嵌著一個發黑的彈孔,邊緣還殘留著灼燒的焦痕,那是子彈高速穿過的證明。
走廊裡的寒意更甚了。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是不是穿白色裙子,裙子上沾著好多紅色的……不是花,是血跡?”
劉峰猛地抬頭,連連點頭:“就是那個樣子!你也見過?”
說話的是個矮個子青年,聽到劉峰的確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忍不住低罵一聲:“靠……剛才我也看見了。”
人群立刻遠離了他。
他一愣,隨即掀開自己的上衣,“乾什麼,我身上也沒有腐爛。”
有靠的近的人上前看了看他露出的皮膚,確實沒有腐爛,也沒有臭味。
這就有些奇怪了,有的人看到了身體腐爛,為什麼有的人沒事。
“還有人看見了?”有人問。
人群中沒有人回答。
“去找站長吧,這個女人說不定就是汙染源。”有人提議。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部分的附和,劉峰也快速的站了起來。
很快,人群朝著一樓走去。
很快二樓的走廊上就剩下了陸然,王雲川,以及楊承澤。
楊承澤抬眼看向向陸然與王雲川,他認出來了,這兩個人就是之前在院子裡見到的玩家。
他剛想說話,陸然忽然轉過了身,“走吧,我們也下去。”
王雲川點點頭。
一樓大廳,人群剛剛下來,就有人指著服務台方向低呼:“在那!”
服務台前,一個卷發女人正站在台後,似乎在和站長說著什麼。
人群立刻沸騰起來,走在最前麵的人目露凶光,擼起袖子就要衝過去抓人。
卷發女人卻像是早有察覺,立刻側身躲到了站長身後,臉色煞白地攥緊了衣角。
站長皺著眉上前一步,張開手臂攔住人群,沉聲喝問:“你們乾什麼?聚眾鬨事嗎?”
“站長,就是這個女人搞的鬼!”劉峰扒開人群擠到前麵,他裸露的胸腹上還殘留著腐肉剝離後的猙獰傷口,“剛才我身上突然腐爛,就是因為見到了那個死去的女人!”
他話音剛落,人群裡立刻響起一片附和聲,憤怒和恐懼交織的目光齊刷刷射向站長身後的卷發女人,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你的身體也出現腐爛了?”站長臉色微變,語氣裡帶著明顯的驚訝。
劉峰指著自己的腹部,“您看!剛才在二樓突然發作的,就是因為夢見了她!”
站長的目光也隨之轉向躲在身後的女人,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卷發女人頓時慌了,急忙從站長身後探出頭:“你彆血口噴人!我什麼都沒做,而且站長剛給我做過檢查,我身上根本沒有汙染物!”
她說的是實話。
剛才站長特意把她帶到檢測室做了全麵掃描,結果顯示她身上確實沒有汙染殘留。
更何況,這女人是笑女,一直呆在服務站,隻有從外麵的人身上接觸汙染的情況,自己本身不會是汙染源。
“你們想乾什麼?憑幾句話就想定罪嗎?”卷發女人厲聲道。
她個子不高,氣勢卻絲毫不輸,迎著周圍數十道憤怒的目光毫無懼色,“空口白牙就說我們是汙染源?有證據嗎?”
“不是你們是誰?早晨你就不對勁了,還說出去的人都會死,你沒問題誰有問題。”人群裡有人怒吼著反駁。
“我說話這麼有用的話,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卷發女子冷笑一聲。
眼看雙方爭執漸起,站長突然抬手示意安靜:“各位先不要爭吵。”他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沉聲道,“事情已經發生,現在互相指責沒有任何意義。
當務之急是收集所有情報,誰見過異常現象?把信息彙總起來,才能查清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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