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邊沾著的泥土還帶著潮濕的痕跡,與冰庫地麵的凍土殘留驚人地相似。
他抬起眼,目光銳利如刀:“這鞋上的泥,是從哪來的?”
“我……我之前出去過,大家不是都去過麼?”女人眼神閃爍了一下,立刻反駁,
“之前跟著站長去冰庫,大家不都去過冰庫?”
她說的倒是事實,之前確認屍體時,她確實跟著站長去過冰庫。
“哦。”陸然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沒再追問鞋子的事,
忽然抬腳走向靠窗的一張床鋪。
床上放著一個半舊的帆布小包,包角貼著一張褪色的姓名貼,上麵寫著“莫蘭迪”三個字,正是那具失蹤女屍的名字。
陸然伸手就要拉開包鏈,卷發女人臉色驟變,猛地衝過去阻攔:“你乾什麼?不準碰她的東西!”
可她剛跑出兩步,身體卻忽然像被無形的繩索捆住,詭異地僵在原地。
陸然沒理會僵住的女人,徑自拉開了帆布包。
包裡的東西不多:幾件疊得整齊的換洗衣物、女性日用品,還有一本封麵磨損嚴重的筆記本,邊緣已經卷成了波浪狀。
他指尖捏住筆記本的書脊,輕輕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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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什麼!憑什麼亂翻彆人的東西!”女人雖然身體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卻依舊目眥欲裂地瞪著陸然,聲音因憤怒而發顫。
站長見狀,忍不住又上前兩步,皺眉道:“這位同誌,沒有確鑿證據,你不能隨意翻動客人的私人物品。”
陸然對兩人的話置若罔聞,手指已經撫過筆記本粗糙的封麵,目光緊鎖其上。
一旁的王雲川卻突然伸手拉住站長,將他往後拽了拽,壓低聲音道:“彆往前走了,小心前麵的影子。”
站長一愣,低頭看向地麵。
昏暗的光線下,眾人的影子本都該是模糊短小的,可陸然腳下的影子卻異常濃重,像潑灑的墨汁般鋪在地上,並且拉得極長。
那道黑影從陸然腳邊一直延伸開去,如同活物般纏上了卷發女人的小腿,甚至能看到陰影在她褲管上微微蠕動,正是這詭異的影子禁錮了她的行動。
站長瞳孔驟縮,瞬間明白了王雲川的意思。
陸然快速翻動著筆記本,這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是一本浸滿悔恨的懺悔錄,字裡行間全是對另一個人的愧疚與致歉,卻始終沒說清究竟做錯了什麼。
翻到最後幾頁,他終於拚湊出關鍵信息:莫蘭迪曾有個身為獵人的丈夫,卻在一次深入汙染區的任務中喪生。
筆記本裡沒有提及丈夫的死因,也沒解釋自己的“過錯”究竟是什麼,隻有一頁又一頁重複的“對不起”,字跡被淚水暈開,在紙頁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陸然皺起眉頭。
做了就是做了,錯了便是錯了,靠懺悔逃避現實不過是弱者的徒勞。
他合上書,轉身走向被陰影禁錮的卷發女人,腳步停在她麵前:“你獻祭了什麼?”
女人的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聲音卻依舊強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陸然的目光如冷刃般看向她,“那不是你能碰的東西。”
陰影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纏在女人身上的黑影驟然收緊。
她疼得悶哼一聲,臉色瞬間慘白,眼神卻依舊掙紮:“什麼祭品?什麼東西?你們闖進我的房間翻我的東西,現在還憑空汙蔑人!”
陸然皺眉,他很煩這種無意義的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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