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烆圈著她的腰,一縮,把她好不容易挪開的距離,磨滅掉。
盛舒然重新跌入他懷抱。
“擦藥啊,這麼遠,怎麼擦?”遲烆端著臉,認真地說,還不忘補刀:
“一天到晚想什麼呢?真齷齪!”
盛舒然被這麼一說,臉更紅了。
但遲烆就如他自己所說的,全神貫注地給她的傷口抹上清涼的藥膏。
“痛!”盛舒然驚呼,止不住往後仰,躲開遲烆的手。
“忍著。”遲烆扣著她的後頸,不允許盛舒然後退。
“你怎麼這麼粗暴啊!我給你擦藥有這麼凶嗎?”盛舒然不滿。
“因為我配合,不像你。”
盛舒然此刻就像一隻不配合洗澡的貓,在“喵喵喵”地張牙舞爪,東躲西藏。
“可我就是怕疼啊,有些人就是對痛感很明顯。”
聽到這句話,遲烆有點心猿意馬。
據說痛感明顯的人,在那個方麵,也會很敏感。
一分神,手上的力道就更大了。
“啊!”盛舒然一聲嬌喘,手裡扯住遲烆的衣領一緊。
遲烆差點整個人撲倒了她。
他渾身一震,盯著盛舒然。她因掙紮而染著紅暈。
餘光裡,是勉強覆蓋著深處的裙擺。
遲烆重重地放下藥瓶,轉身離開,往門關走去,邊走邊硬邦邦地說:
“我那比賽還有事,先走了。”
“遲烆?”盛舒然對這突然的轉變有點愕然。
“我勸你彆留我。”
就像一條橡皮筋,掙紮拉扯多了,止不住哪一天……就崩了。
崩的那一刻,是毫無預兆的。
況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
林鳶從酒吧蹦完迪出來,暈乎乎的,腳步浮沉。
突然眼前一黑,被人抓上了麵包車。
等重見光明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捉到一個廢棄的倉庫裡,雙手捆綁,嘴裡塞著棉團。
她驚恐地看著對麵的人。
遲烆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身穿黑色的襯衣,顯得人更加淩冽陰鬱。
他手裡把玩著一把短小鋒利的刀,眸光幽深、眼底結霜:
“聽說……你,弄花了我姐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