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把藍羽叫走的是以前的一個朋友林臨。
“藍羽,可算逮著你了!”林臨一臉焦急,“今天我是這場宴會的負責人,本來請了個小歌星來助興,結果她拉肚子來不了了。我知道你唱歌好聽,救救場唄!”
藍羽麵露為難:“可是我……而且……”
“就當幫我個大忙!”熟人雙手合十,“大家都盼著聽點熱鬨呢,你上台隨便唱一首,我給你找麵具,保證沒人認出你!”
盛情難卻,藍羽隻好點頭。
很快,工作人員遞來一個精致的麵具,藍羽深吸一口氣,登上舞台。
燈光彙聚,音樂響起,正是《暗裡著迷》。
藍羽開嗓,聲音清澈又飽含深情:“可不可不要這麼樣,徘徊在目光內,你會察覺到我根本寂寞難耐……”
舞台的燈光搖曳間,裴硯琛的目光瞬間被台上的身影牢牢攫住。
隻一眼,心底便泛起熟悉之感,那身姿像極了藍羽;緊接著,婉轉歌聲傳來,入耳刹那,他便篤定——這就是自己的妻子。
他從未知曉,藍羽竟還有這般歌喉,婉轉音符淌出,直入人心。
怔愣間,一抹淺笑不自覺爬上他的嘴角。
劉月敏銳捕捉到裴硯琛的神情變化,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台上戴著麵具的女子,輕扯他的衣袖,柔聲問道:“硯琛,你認識?”
裴硯琛眸光微斂,幾乎沒有片刻遲疑:“不認識。”
劉月盯著台上的女子,秀眉微蹙,似在努力回想:“你覺不覺得有點麵熟?”
裴硯琛垂眸,掩去眼底情緒:“是有點。”
劉月見狀,心領神會,識趣地不再追問。
台上,她的歌聲如泣如訴,將歌曲中愛而不得的情感演繹得淋漓儘致。
這首粵語歌原唱是男聲,卻被藍羽唱得彆有韻味。
原本嘈雜的宴會大廳瞬間安靜下來,賓客們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杯和餐具,沉浸在這美妙的歌聲中。
“其實每次見你我也著迷,無奈你我各有角色範圍,就算在寂寞夢內超出好友關心係,唯在暗裡愛你暗裡著迷……”藍羽的嗓音婉轉,真假音轉換自如,每一句歌詞都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動人的故事。
一曲唱罷,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這是誰啊,唱得也太好了!”
“是啊,這歌喉,簡直能和專業歌手媲美!”
“這嗓音,宛如夜鶯般婉轉,每一個音符都唱到了人的心坎裡!”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聲音像已經消失六年的小妖姬?”
“你這麼一說,還真像,小妖姬每次登台也是戴著麵具。”
“聽說小妖姬就是白淺蘇,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吧,那種神話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小妖姬?”
“是啊,小妖姬怎麼能和白淺蘇比呢?不是一個級彆。”
“可是聽說白淺蘇唱歌也很好聽啊!”
裴硯琛聽聞周遭的議論聲,神色沉靜,眸底隱有思索,陷入了沉默。
藍羽早已悄然前往後台,換回先前的禮服,不著痕跡地融入了熙攘的人群中,似一滴水沒入汪洋。
劉月輕挽裴硯琛的手臂,眸光帶些關切與好奇:“硯琛,在想什麼?”
裴硯琛微微回神,目光望向遠處,語氣帶著幾分探究:“聽說過白淺蘇嗎?”
劉月眼中亮起興奮的光,興致勃勃道:“當然聽說過!她可是傳奇人物。8歲就考上大學,12歲開啟碩博連讀,15歲便手握哈佛大學三個博士學位。能歌善舞,精通多種樂器,深諳十一種語言,甚至還身懷武功。她文能科研攻關,武能防身健體,是女性的典範,是所有女人夢想成為的模樣。在人工智能領域,她更是天才,據說比柯宇院士都厲害,是世界公認的天才少女,簡直像神話裡走出來的人。她還是霍衍之的掌心寶,蘇黎世都流傳著‘一見淺淺誤終生’這話,我超崇拜她!”
裴硯琛唇角勾起,似笑非笑:“評價這麼高?”
劉月一臉向往,接著道:“有人和她共事幾個月,分開後見不到她,竟要靠抗抑鬱藥度日。可惜沒人見過她真容,真想見識下她的魅力。說來也怪,六年前她突然消失,一點消息都沒有……”
聽到“六年”,裴硯琛眸光微顫,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高腳杯。
藍羽從洗手間出來,迎麵便撞上裴硯琛。
恰好一個小孩飛奔過來,藍羽忙側身躲避,腳下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有力的手臂穩穩環住她的腰肢。藍羽心中暗歎:若不是你在,我哪裡用得著這般演戲,隨便運口氣就能站穩。可眼下不能暴露會武功的事,隻能……唉,神女表示寶寶心裡苦啊!
站穩後,藍羽迅速掙脫他的懷抱,脫口而出:“什麼時候能領離婚證?”
本想著再等等也無妨,可日子久了,她實在按捺不住。
裴硯琛神色淡定,不緊不慢道:“還不行。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藍羽急得滿臉通紅,語氣帶著幾分惱意:“離婚協議改成我淨身出戶,就能馬上領離婚證,這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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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琛依舊沉默,神色波瀾不驚。
又是這種沉默以對的態度!
上次談離婚時就是這樣,藍羽隻覺一股無名火直躥腦門。
氣得肺都要炸了,險些就要破口大罵,可骨子裡的教養又硬生生將那股衝動給壓了下去,她顫抖著手指指向裴硯琛:“你……”
裴硯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開口:“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學不會吵架。”
藍羽隻覺一陣無力,懶得再跟他糾纏,狠狠瞪了他一眼後,轉身便去找許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