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琢磨著,要是沒辦法跟許柏年協商和解,走法律途徑打官司也沒什麼大不了。
畢竟裴氏的法務團隊也不是吃素的。
然而,倘若昨天和柯院士說話時,對方悄悄錄了音,那這官司可就沒法打了。
不過,要是藍羽當真對許家瞞下了自己已婚且育有一女的事實,那事情倒還有挽回的餘地。
柯院士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得意門生娶一個二婚女。
一念至此,劉月當即派人去柯院士那邊探聽消息。
由於裴硯琛的關係,巴望著討好她的人可不少,找個幫手去探聽消息,倒也不費什麼周折。
次日下午,被派去打探情況的人見到柯宇,便開口問道:“柯院士,我聽聞跟您學生許總來往密切的藍小姐,似乎有過婚史,不知這消息是否屬實?”
柯宇麵容清淡睨他一眼:“是真的,你消息還挺準確。”
自柯宇處探得消息後,那人趕忙向劉月彙報。
“柯院士竟知曉藍羽有婚史……”
如此一來,他多半也清楚與藍羽存在婚姻關係的人是裴硯琛。
李琳雲滿是酸味地譏諷:“明知道那女人結過婚還攛掇他倆在一塊兒,柯院士莫不是糊塗了?”
劉月麵色陰沉,並未回應。
“今天聽到個消息,域界互聯陷入醜聞,又加上新係統侵權淺柏,最近跟它合作的公司紛紛解約。就因為域界互聯違約,影響到合作方,後續得給人家賠償損失。”許柏年冷哼了一聲,覺得劉月是咎由自取。
這麼一折騰,域界互聯這次怕是要遭受重創了。
此次損失極為慘重。
藍羽早就明白,若不是自己主動現身,劉月一門心思要靠打官司壓製她,也不至於露出這麼多馬腳。
如此看來……
這完全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許柏年心情大好,笑著說:“蕭念要放煙花,咱現在就去看看,慶賀慶賀!”
好事一樁接一樁,他心裡暢快極了,甚至都想雇人去域界互聯樓下舞龍舞獅,好好熱鬨一番。
藍羽輕輕頷首。
兩人結伴下樓。
剛走到門口。
就瞅見王翊坤黑著臉,一臉慍色地過來了。
瞧他那態度不善的模樣,藍羽腳步一頓,眼神冷冽地望過去。
王翊坤徑直上前,攔住了藍羽和許柏年的去路。
他擋在藍羽身前,目光緊緊鎖住她,質問道:“你為什麼非要攛掇許總起訴劉小姐?”
藍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嗬,果然是來找茬問罪的。
“你跟她什麼關係?也配來質問我?”以往看在王顯揚的麵子上,藍羽不願和王翊坤多打交道。可現在,瞧他為了那點感情昏了頭,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興師問罪。
還給他留啥情麵?
許柏年眉頭緊鎖,語帶嘲諷:“王總,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你是劉月男朋友呢,瞧你這上心程度,比人家正牌男友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翊坤臉色頓時一黑,沉默良久才再次冷下臉,目光緊盯著藍羽,語氣咄咄逼人:“我說的難道不對?藍小姐,你這般為難一個女孩子,實在不厚道。還想把她送進監獄?手段也太狠辣了吧!”
劉月此時得多孤立無援?
藍羽滿臉寒霜,頭一回怒火中燒,話語如刀,一點情麵也不留:“你在這兒為她打抱不平?當初域界互聯為難淺柏,你怎麼不發聲?你這腦子,要是掀開,怕是都能直接當垃圾桶平替了,瞧你討好賣乖那熟練勁兒!”
王翊坤瞬間一怔,藍羽的話就像一把利刃,撕開了他的偽裝,不僅戳穿他對王顯揚的無所顧忌,還罵他是垃圾桶,暗諷他是舔狗,這讓他惱羞成怒。
他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想推藍羽的肩膀,怒聲道:“藍小姐,嘴巴放乾淨點!你……”
可他的手還未觸及藍羽。
一道黑影從背後襲來,那人精準扣住他的手腕。
一股暗勁傳來,手腕處劇痛難忍,仿佛骨頭都要被捏碎,緊接著,一個冷漠的男聲從後方傳來:“王總,這是要做什麼?打女人?”
其實動手藍羽不怵,大約更痛快,王翊坤一瞧就不是她的對手。
但她不想太顯眼。
藍羽側身,瞧見王翊坤身後的裴硯琛。他神色平靜,不見絲毫波瀾,卻輕鬆製住王翊坤,令其動彈不得。
手腕處傳來的劇痛如電流般躥遍全身,王翊坤被迫後退一步。
待看清來人是裴硯琛,他抿了抿嘴唇,訥訥喚道:“裴總?”
他忙不迭開口解釋:“裴總,你誤會了,我就是找藍羽談點事兒。”
裴硯琛不慌不忙地鬆開王翊坤,目光朝藍羽的方向瞥了一眼。
先前王翊坤伸手時,許柏年迅速抬手擋在藍羽身前,此刻雖把手放下了,臉上依舊帶著冷冷的神情。
王翊坤下意識揉了揉發痛的手腕,滿臉狐疑地看向裴硯琛:“裴總,您這是來替劉小姐出頭的?”
畢竟裴硯琛是劉小姐正牌男友。
劉小姐受了諸多委屈,想必是想找藍羽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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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翊坤得知劉月近來麻煩不斷。
一時心急才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