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嫁給裴硯琛生下裴家嫡長子,在裴家的地位穩固了,看誰還敢看不起她。
金景宸用肘部撞了撞王翊坤的肩膀,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裴硯琛前妻生的不過是個女兒,又沒有繼承權,裴總又這麼喜歡劉小姐,隻要把裴總牢牢握在手裡,這輩子的富貴還不是穩如泰山?"
水晶吊燈的光碎在他酒杯裡,映出王翊坤緊繃的側臉。
王翊坤盯著遠處與裴硯琛交頭接耳的劉月,喉結滾動著說不出話。
他既希望她能握住裴硯琛遞來的權杖,又怕她戴上那枚鑽戒後,就再也看不見他站在陰影裡的目光。
"你看她腕間的粉鑽,"金景宸的聲音混著樂隊的小提琴聲,"聽說價值七位數。"
宴會廳的鐘聲敲過九下,劉月的笑聲穿過人群傳來。
他望著劉月仰起頭接受裴硯琛投喂的模樣,忽然覺得喉間發苦,像吞了整塊未化的冰,又涼又澀。
深夜十點,壽宴接近尾聲。
裴老太太獨自坐在露台,望著院中的薔薇花出神。
身後傳來腳步聲,劉月捧著羊絨披肩走近:"老夫人,夜裡涼。"
老人抬頭,目光落在她腕間的粉鑽手鏈上——那是裴硯琛今晨送的禮物。
"不必。"她撇開頭,"夜深了,劉小姐請回吧。"
劉月的手懸在半空,指尖的粉鑽手鏈在廊燈下閃過柔光。
她將披肩輕輕疊放在石椅上,姿態優雅如展翅的蝶:"老夫人若是覺得涼,記得披上。"
她轉身時,魚尾裙掃過地麵的薔薇花瓣,"硯琛總說這院子的夜風最宜人,讓我陪您多坐坐——"
話音未落,裴老太太已推開玻璃門,門軸轉動的輕響裡,她聽見老人低低的歎息。
藍羽在公寓接到裴依娜的視頻時,正在吃飯。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媽媽,爸爸給我買了會唱歌的芭比!"
鏡頭轉向裴硯琛,他正靠在沙發上解領帶,領口露出片淡紅的吻痕。
藍羽用筷子攪著湯麵,紅油在屏幕上晃成團火焰,"娜娜玩得開心嗎?"
裴硯琛忽然抬頭,目光透過鏡頭落在她身後的書架上——那裡擺著個相框,裡麵是裴依娜百日時拍的照片。
裴依娜在視頻裡蹦蹦跳跳,發梢的蝴蝶結跟著晃動:"開心!"
藍羽笑著應了聲,指尖掛斷通話,竹筷夾起的酸筍正要送入口中,窗外夜風忽然卷著薔薇花香撲進紗窗,在碗裡的紅油湯麵漾起細微波紋。
裴家老宅的落地窗前,劉月披著裴硯琛的西裝外套,從身後環住他精瘦的腰。
她指尖摩挲著他襯衫紐扣,耳垂上的粉鑽耳釘蹭過他下頜:"硯琛,去我們的家吧。"
男人垂眸看她,指腹輕輕替她理了理歪掉的項鏈墜子,喉結滾動時聲音低啞:"好。"
那棟半山豪宅的落地窗外綴滿星辰,正是裴硯琛為劉月購置的豪宅,方便他們……
裴硯琛徹夜未歸,直至次日晨光熹微時,才與劉月並肩步出半山豪宅。
她挽著他的手臂,高跟鞋踩在青石板路上發出細碎聲響,頸間的絲巾半掩著淡紅痕跡,唇角仍染著昨夜未褪的嫣色,整個人似沾露的玫瑰,在晨風中漾著慵懶的柔光。
裴硯琛替她拉開車門時,袖口滑下的腕表閃過冷光,與她腕間的粉鑽手鏈相映成趣,恍若一對精心打磨的配飾,在朝陽裡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澤。
三天後。
王翊坤的黑色豪車停在劉氏集團大廈前。
他去劉氏談合作細節。
是他前段時間特意為了劉月去向劉貴生這種小人物討來的合作。
他特意將袖口的袖扣換成劉月送裴硯琛的那款鈦鋼材質,下車時對著後視鏡整理領帶,指腹在領口蹭了蹭——那裡還殘留著今早噴的雪鬆香水,是她上次在宴會上說過喜歡的味道。
"王總,劉董今天臨時出差,由劉小姐接待您。"秘書推開會議室門時,王翊坤正盯著牆上的劉氏創業史浮雕,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西裝褲縫線。
聽到腳步聲抬頭,目光撞上劉月遞來的微笑,她穿著酒紅色裹身裙,耳墜晃出細碎的光,像極了昨夜他夢裡的模樣。
"竟勞煩劉小姐親自出麵。"他伸手接她遞來的資料夾,指尖觸到她美甲的冰涼,喉結滾動著咽下後半句"不勝榮幸"。
陽光斜斜切過她側顏,在鎖骨處織出金色的網,他的眼睛都移不開了。
劉月察覺了他的失態,心中暗暗一笑。
劉月指尖輕輕撫過會議桌上的文件邊緣,唇角揚起職業化的微笑:"家父今早接到客戶的電話,臨時飛往b市了。"
她抬眸時,睫毛在眼瞼投下蝶翼般的陰影,"接下來的合作細節,就由我代勞與王總對接。"
說話間,她將鋼筆擱在合同扉頁,金屬筆帽磕在玻璃桌麵發出清響,與她腕間粉鑽手鏈的光澤交相輝映。
王翊坤聽罷,心臟猛地撞了下肋骨。
雖然早已得到通知,但聽到劉月的話,他還是忍不住內心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