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家,洗完澡,正欲繼續工作,突然聽到門鈴聲。
藍羽疑惑地走到門前,不知是誰這麼晚了,還來到她家。
知道她住處的人沒幾個。
透過貓眼望去,竟然是……雲熠乾。
藍羽猶豫了三秒,還是開門將人讓了進來。
“雲總,你……”藍羽正想問他這麼晚來找她有什麼事,雲熠乾卻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
藍羽渾身一僵,雙手下意識想推開他,耳邊卻聽到他低沉又帶著幾分沙啞地說:“藍小姐,我……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他一邊說,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手臂也越收越緊,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裡。
藍羽遲疑了一瞬,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阿岩黑暗的身影,還是推開了雲熠乾。
“我很抱歉。”藍羽低聲說,指尖無意識地揪著衣角,“我……”
她欲言又止,令雲熠乾起疑:“藍小姐,你怎麼了?”
藍羽垂眸避開他灼熱的視線,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雲總,我們之間不該這樣。”
雲熠乾眉頭緊皺,眼底滿是受傷的神色,聲音裡帶著壓抑的痛楚:“為什麼?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藍羽咬了咬下唇,喉間像是被什麼哽住,艱難道:“雲總,你是個好人,但……我不適合你。”
她攥緊衣角的手微微發顫,艱難開口。
她不想傷害雲熠乾,這段時間的相處,藍羽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你給我發好人卡?”雲熠乾搖頭苦笑,眼中的痛楚更甚,“藍小姐,我不信你對我沒有半分感情,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你告訴我,我改!”
藍羽彆過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是我的錯。”
說完這句話,她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身體微微晃了晃。
雲熠乾突然伸手扶住她,目光裡滿是心疼與不甘,將她抵在牆上,呼吸灼熱:“我不要聽這些模棱兩可的話,藍小姐,看著我!告訴我,你心裡是不是有彆人了?”
藍羽死死閉著眼睛,睫毛劇烈顫動,一滴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她沉默良久,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對不起。”
雲熠乾望著她決然拒絕他的樣子,明明上次已經……
他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愛意與不甘,猛地捧住她的臉,狠狠吻住那顫抖的唇瓣,仿佛要用這近乎掠奪的吻,將她心底那個模糊的身影徹底驅散,將她的世界填滿自己的溫度與氣息。
藍羽先是一愣,隨即劇烈掙紮起來,雙手用力推搡著雲熠乾的胸膛。
可他的吻太過霸道,帶著不容抗拒的熾熱,鹹澀的淚水混著唇齒間的糾纏,讓這場意外的親吻滿是酸澀與掙紮。
就在藍羽快要喘不過氣時,雲熠乾將頭枕在她的脖頸處,輕聲呢喃:"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他的聲音啞聲破碎,身體微微顫抖,許久才緩緩鬆開了手。
他深深地看了藍羽一眼,那目光裡有眷戀、有不甘,更有難以言說的痛苦。
他轉身輕輕拉開門,細微的金屬碰撞聲驚醒了呆立的藍羽,她望著那道即將消失的背影,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門被輕輕合上的瞬間,藍羽癱坐在地,指尖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黑暗中,阿岩的麵容與雲熠乾的身影交替浮現,她蜷縮起身體,任由壓抑的嗚咽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鹹澀的淚水浸透了衣襟。
翌日。
晚間,藍羽與許柏年去參加一場酒會。
同為一個圈子裡的人,這種場合自然少不了裴硯琛和劉月。
藍羽和許柏年剛踏入會場,便引起一陣騷動。
如今淺柏的發展如日中天,眾人見到他們,免不了紛紛上前寒暄,接著聊起行業趨勢,結合自家實際情況,話題逐漸熱絡,藍羽與他們相談甚歡,談笑間舉手投足儘顯從容。
不經意間,眼睛餘光瞥見陸昭野竟然帶著江予寧也來到了現場,酒會大廳流光溢彩,水晶吊燈將眾人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
藍羽下意識彆開視線,卻在轉身時,與一雙深邃的眼眸撞個正著。
雲熠乾端著香檳站在不遠處,黑色西裝筆挺,領口的銀鏈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他的目光如實質般落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苦笑,舉杯朝她遙遙示意,那模樣竟比昨夜分彆時更顯落寞幾分。
藍羽心口猛地一縮,喉間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原本上揚的嘴角僵在臉上。
她慌亂地彆開眼,手指無意識摩挲著酒杯邊緣,冰涼的觸感卻壓不住心底泛起的酸澀,周遭的喧鬨聲瞬間變得遙遠而模糊。
許柏年敏銳察覺到身旁人的異樣,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很快捕捉到雲熠乾的身影。
他不著痕跡地往藍羽身邊靠近半步,低聲問道:"要不要去休息室小憩一下?"
“好。”藍羽放下手中幾乎未動的酒杯,隨著許柏年穿過人群,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細碎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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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達目的地,轉角處,她聽到陸昭野的聲音。
“我和你過世的哥哥長得一模一樣,你與我訂婚不會覺得違和嗎?”陸昭野的聲音帶著玩味。
藍羽下意識停下腳步,江予寧輕柔的回應隱隱傳來:"江予白並非我的親哥,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我從小就喜歡他,可明明從小到大寵愛我的哥哥在遇到蘇安晚的時候,卻將所有溫柔都給了她。我嫉妒得發瘋,你的出現讓我有了彌補遺憾的機會。你和他太像了,我看著你,就好像他又回到了我身邊。"